“母后可知,就因为要借隆安铁铺,牵扯出陈府私藏兵器一事,他便对曾保家卫国的兵将出手。”盛元帝心底怒火燃烧,“隆安铁铺里所有兵将,包括其妻子儿女,全被这混账让人活活毒死,三十几条人命,就因为他葬送,母后您告诉朕,朕要怎么饶恕他?!”
若真只有那些地痞,他还不至于这般震怒。
江善脸色一变,她是真没想到晋王,会这般暴虐狠辣,这已经不单单是肆无忌惮可以形容的了。
“不可能......”太后满眼愕然,看起来像是不敢相信皇帝口中的话。
在她的印象里,晋王虽有些争强好胜,但总体来说,还是孝顺懂事的好孩子。
盛元帝极力遏制住怒意,不想吓到江善和太后,接着沉声道:“他一面指使人对贵妃三弟出手,一面派人佯装隆安铁铺内兵将,对那些地痞斩尽杀绝,再不着痕迹将证据引到陈府头上,而那些被害兵将的尸体,被他埋在外城别院的海棠树下。”
晋王心脏剧烈收缩,积攒的恐惧让他几乎不能呼吸。
在林顺反水的时候,他就知道瞒不过父皇了。
“还真是朕的好儿子,朕赐你的晋王府,你视如敝屣,却在别院花天酒地,骄奢淫逸,你告诉朕,那树下多出来的尸骨,是哪来的?嗯?”他一步步向晋王靠近。
晋王跪伏在地上,素日挺直的背脊,似不堪重负般弯下,低垂的视线里,闯入一抹玄色的下摆,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腾云的金龙,仿佛携着杀气腾腾的气势,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耳边似有磅礴的咆哮声,击溃他仅剩不多的理智。
晋王面如死灰,身体因为恐惧而无法控制的颤抖。
盛元帝目光前所未有的冷漠,简单道:“说!”
晋王死死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明明是天寒地冻的时节,他额上却冒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儿臣,儿臣不知......”
毫不留情的一脚,打断晋王嘴里的话。
“混账东西!”
盛元帝突然失去耐心,携着怒火的一脚,狠狠踹向晋王胸口,直将人踹得往后滚了两圈,显然没有收敛任何力道,使得晋王一度捂着胸口,以为自己要被痛死过去。
殿内众人吓得不轻,两旁奴婢连忙跪下,颤声道:“陛下息怒!”
“阿恒!”淑妃踉跄着扑上去,焦急地抱着晋王,见他痛得说不出话,当即吓得不行,一双眼睛蓦地红起来,“阿恒,你怎么了,你别吓母妃啊!”
晋王脸上没有半分血色,整张脸因疼痛拧作一团,嘴唇痛得抽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太后猛地站起身,望着堂中满身凛冽之气的皇帝,掐紧了刘姑姑的手腕,刘姑姑表情不变,面色却白了两分,是痛的。
“阿善,你去劝劝皇帝,有什么事情,咱们好好说。”
至于为何要让江善去,不可否认,看见这般盛怒的皇帝,太后也是有些气虚的。
江善微顿,旋即摇摇头,垂眼道:“臣妾听说,怒气积攒于心,长久以往,会使气机郁结于胸,陛下正值暴怒,不如等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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