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王妃轻扬嘴唇,说道:“我在老湘郡王妃的身边,瞧见那位承恩公府的九姑娘,全程恭恭敬敬的伺候,好一副婆慈媳孝的画面。”
“是她?”江善睁大眼睛,流露出惊讶之色。
恭王妃含笑道:“湘郡王府的贵妾,很是有些威风呢。”
当日那做派,端的显然是正室的架子。
江善满心的不敢相信:“承恩公府的人脑子是有问题吗?”她着实没看出来,湘郡王府有什么好的,是那阴狠恶毒的老湘郡王妃,还是一团烂肉的湘郡王?
“到底是郡王府呢,总归是有些富贵的。”恭王妃这话,携着隐隐的讽刺。
江善有些不解:“承恩公府目光短视,太后怎么也会同意?”
“哪里是太后同意,您没瞧见这次老湘郡王妃寿辰,慈宁宫也没送来赏赐呢。”若无意外,这事显然是背着太后进行的。
江善无语地摇头:“这是不是就是丢了西瓜捡芝麻?”
恭王妃垂下眼睛,一字一顿道:“那就是个不安于室的,许是那承恩公府的九姑娘,自己看中的湘郡王呢,毕竟湘郡王长得还算不差。”
江善心里咦了一声,觉得恭王妃的语气有些奇怪,但等她看过去时,恭王妃面容依然柔和,满身的温柔和雅静,似乎并没有哪里不对。
她轻轻晃晃脑袋,认为是自己太过敏感所致。
恭王妃不是没察觉到,江善看过来的眼神,但那一瞬间,她确实差点忍不住,流露出心底深深缠绕的恶意,好在她平常足够冷静,很快便找回理智。
“对了,我听闻娘娘您的庶兄,已经出京任职?”
江善道:“是,谋了岭南府上阳县主簿的缺。”
如江善之前所言,江逸在春闱中落榜,且名次排在最后几名,希望渺茫。
若江逸是侯府嫡子,再等三年后的春闱,也不是什么问题,可偏偏他是庶出,没有那么多时间虚耗,一番斟酌取舍后,决定谋缺上任。
“我瞧您这位庶兄,也是有成算的,能借着您这股东风,比那些一味和科举死磕的强。”恭王妃嗓音婉转,“岭南府虽离京城较远,但上阳县却是当地有名的富县,特别是此地盛产的荔枝,放到京城也算千金难求。”
江善把卷好的图样递给流春,一面说道:“东风好借,但能不能站稳,还得看他自己。”
“是这个道理,打铁还需自身硬呢。”恭王妃感叹一句,接着说:“说来,还是您有先见之明,瞧承恩公府这副作态,日后有的是头疼的日子。”
这是说江善拒绝让江逸,和承恩公府结亲的事。
那日过后,江善让人传话文阳侯,让他尽量避开和承恩公府接触,顺便早日定下江逸的婚事,特别强调此事不要让陈氏沾手。
不怪江善有这份顾虑,还是那句话,她信不过陈氏的眼光。
她倒不是怕陈氏,又看中哪位高门大户的姑娘,毕竟有江钰的妻子人选在前,江逸未来妻子的家世,必然不可能超过胡府姑娘。
她怕得是陈氏不上心,随意给江逸指位妻子,到时岂不是害了他。
“娘娘,梁珠求见。”就在这时,瑞云进来通传道。
江善微怔,梁珠这时候过来,难不成是陛下有何事?
心里想归想,面上毫无停顿道:“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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