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与那三位姨娘家人脱不开关系。
江善秀眉紧蹙,看着瑞云问:“长瑞受伤的事,她就没问?”
瑞云顿了一下,冲娘娘摇摇头,迟疑着说:“奴婢私心里瞧着,长瑞公子受伤的事,晋王妃怕是没发现。”
一门心思都在怎么找出那些叛主的奴婢,完全分不出心思给长瑞公子。
江善闻言冷笑一声:“之前瞧她还算聪慧,如今倒是越发的愚钝。”
又对瑞云道:“你再跑一趟晋王府,把太后的意思告诉晋王妃。”
瑞云稍显犹豫,轻声提醒:“娘娘,这样做的话,晋王妃那边怕是会记恨上您。”
“无妨,总归不能让她草菅人命。”江善眉眼微冷,“她自己不给别人留一线,就别怪人家选择鱼死网破,且这事不论我插不插手,她都不会对我有好意。”
太后放过那三位妾室的家人,不是没有敲打晋王妃的意思。
不过很显然,晋王妃并没有理解到,说不定还在心里责怪太后,太过的心慈手软。
瑞云想了想,觉得娘娘说得不无道理,再说,她们娘娘行事,何须去看晋王妃的脸色?
如此一想,瑞云定下心神,出宫到晋王府传话去了。
......
皇宫春日的清晨,总少不得缥缈的白雾,和窗外凝着露珠的翠绿嫩芽。
薄雾袅袅,天光隐晦,天色还未透亮,仪元殿内后殿的某处房间里,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有内侍推开窗户,把独属于清晨的凉意,带进温暖一夜的室内。
端着热水的,服侍主子洗漱的,整理床铺的,收拾书案的......房里人不少,却一丝不乱,亦没有任何杂音,显得井井有条。
待一切弄好,有宫婢送来早膳,六皇子略略用过几口,就来到靠窗的书案下,就着外面的天光看起书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原本灰白的天幕,忽的饰上绚丽的朝霞。
一缕金色的阳光洒落到书案上,六皇子眯了眯眼睛,抬眸望向窗外的景色。
一棵棵精心照顾的桃树,枝桠间似是已经打着花骨朵,一只全身毛色银白,身段优雅,四肢匀称,拖着条蓬松尾巴的银狐,正从对面的石子小路走来。
浅金色的阳光,洒落到对面银狐背上,仿佛为它饰上一层流动的银光。
似是察觉到对面目光,雪团儿抬起黑溜溜的眼睛,往对面窗户看过去一眼,原本慢悠悠的动作,立马变得有精神起来,灵活的穿过面前小院,唰的一下跳上窗沿。
它正要往小主子怀里跳,忽的像是想起什么,险险刹住跳下去的动作,冲着六皇子一阵高昂的吱吱叫,而后甩给他一道高冷的背影。
这是还在生气小主子,断了它三日烧鸡的事呢。
六皇子抿着唇,面色正经严肃,情绪亦没有丝毫波动,前提是忽略他伸出去的双手。
一把将胖嘟嘟的雪团儿抱进怀里,撸了把它蓬松软乎的尾巴,接着右手揉着它的小肚皮,另一只手去挠它的小下巴,眨眼的时间,原本抗拒的雪团儿,已经享受的瘫在小主子怀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鞋子走路。
屋内的一主一宠,同时抬头朝房门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