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出门。“来不及,等下再同你说事情原委,逃的时候你可不能捣『乱』!”
“等、等等……”吕婵慌忙间,拾起桌边的团扇,收入腰间。
两人来到后院,姜小乙抓着她的腰带,脚下一跺,给她带出院子。
刚落地听见后院里有人高喊:“跑!做贼虚!果然是他们干的,给我搜!”
吕婵经过初步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她低声道:“来这边。”她对这附近地形更为熟悉,几下功夫绕到北门口。两人出城门,刚入山不久,姜小乙忽然站住脚步。吕婵:“怎?”
姜小乙俯身,耳朵贴在地面上。
“来人!”
她拉着吕婵躲进树丛,没一工夫,方传来铮铮马蹄声响,百十名狼头寨的山匪呼啸而过。他们手里拿着兵器,身上沾满血污。有几匹马还拴着??绳子,拖着活人留下一路血迹。
吕婵认出被拖拽的人,颤声道:“是太平寨的人,到底出么事?”
姜小乙想,她大概还不清楚贾奉死,她向其简单说明,却很敏感地没有提及群惹事的杀手,只说贾奉被人误杀。
“今日刑敕的亲眷惨死,狼头寨的人都猜是太平寨二当家干的,他们怀疑这人藏在玉龙寨里,准备抓你与方天绒换人。”
吕婵:“你又是谁?怎知道得此清楚?”
姜小乙:“我是个跑江湖的,看你顺眼才救你,你也不必。”
吕婵咬紧牙,眼中含泪,脸『色』愤红。
“我们被人害!哥一定不是被误杀的,我们不能上贼人的当!”
姜小乙下微惊,这吕婵今竟能一眼看穿戴王山计谋。
“这满山的土匪,一旦『乱』起来,定被有人利用!刚刚些人是朝着玉龙寨方向去的,我得快点见到天绒!”吕婵从树丛里站出,“谢姑娘相救,匪寨危险重重,我自行去吧。”
姜小乙从她的言语中,听出隐隐的怀疑。
说来也是,自己这么凭空冒出来,又带着此的消息,怎么想都有些奇怪。
“别啊。”姜小乙笑笑,“你自己去是找死。吕姑娘,咱们不要自『乱』阵脚,你先跟我来,我兄弟在山脚处,我们先与他汇合,再想办法。”
说完,她不给吕婵反驳的机,出手点她的『穴』道,扛着人掠过树丛,奔向西边。
临近小屋,远远的,姜小乙看到火光。她头皮一麻,脚下更快,几步来到林边。一伙山匪砸小屋,正在放火焚烧。跟群人一样,这些人同样来自狼头寨。刑镕死大大刺激刑敕,而刑敕的疯狂使得整个游龙山都被怒火点燃。
姜小乙看着烧着的小屋,眉头紧蹙。
蠢书呢?还在屋子里吗?
虽然经见识过钟帛仁的身手,可还是不免担,她丢下吕婵,冲着打头放火人便窜出去——
息刚运到一半,眼忽然闪过一道黑影。人一手扳着她的肩膀,一手抓住她的后背,卸去力,向旁侧敏捷一翻!
姜小乙在空中转半圈,仰头落下,正好摔在人身上,他再转半圈,将她压在身下。姜小乙瞪眼:“钟——”他不等她出声,抽手捂住她的嘴。
“么声音?”
狼头寨的山匪听到动静,朝树林走来。
钟帛仁脸『色』平常,眼神向上,手不知不觉『摸』到姜小乙身旁的玄阴剑上。
幸好山匪眼神不佳,过来转一圈,毫无察觉。
房子烧完,他们打马离去。
“去太平寨!走!”
钟帛仁松开手,低声道:“怎也不看看周围,这样冲出去?”
姜小乙:“我怕你被烧死!”
钟帛仁哼笑两声:“我至于蠢这样?”
他们贴得近,他的笑震颤姜小乙的口,息落在姜小乙的脸上,莫名让她闻出一股寒香味道。
这味带她回到悠远的过往,让她万分熟悉。
四目相对,片刻后,钟帛仁垂眸起身。
刚起一半,姜小乙又给他拉回来。
“不对。”她瞪着眼睛,“你……认出我?”
钟帛仁:“嗯?”
姜小乙:“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呀?”钟帛仁笑道,“兄台好像从未提过自己的名字,只说姓姜,不好好介绍下自己吧。”
姜小乙震惊道:“你还真认出来!我变女人,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钟帛仁反:“你怎么总想令在下惊讶?”
姜小乙:“你不觉得古怪吗?”
钟帛仁:“不过是变幻形貌,总比我这种死而复的人正常些。”
这话听着,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可……”
钟帛仁等一,姜小乙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起身,结果又被姜小乙拉住。
“我叫姜花,是道门中人,这是我的本来面貌。我不是为骗你,只是行走江湖,男人的皮囊更方便些。”
钟帛仁看着她拉住自己的手,淡淡道:“看起来,的确是做男人做惯。”
她的目光也落到手上,做流寇打扮时,她总觉得钟帛仁一介书,细皮嫩肉。今化作女儿身,两相对比,她才发他的手其实很大,手掌修长,节坚固,自己的手在衬托下,竟然又白又细。
她被他看得不太自在,收回手,也瞥开眼。
钟帛仁倒是没有躲,依然直直地看着她的脸庞,片刻后,来一句:“以后这样吧,比起可顺眼太。”
这由衷的感叹听得姜小乙脸上一热,怒道:“俗人!”
钟帛仁懒懒一笑,点头回应:“说得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