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动静猛然转头,便瞬间被一只手掐住了喉咙,随着指尖的收紧,一股强烈的窒息感袭上心头。
他勉强抬眼,却只能看到一顶乌黑的斗篷。
“前,前辈......”
声音被遏制在喉咙,再也吞吐不出一个字。
就在这时,一个颇为无奈的声音从黑袍人的后方传来,伴着一声轻笑,“徒儿,你太心急了。”
闻言,那黑斗篷歪了下头,手指听话的松开了一丝缝隙。
“你是谁?”声音虽然清冽,但一听就知道,是个女子的声音。而随着她的开口,她的身边,再次出现了一个黑斗篷。
两人一高一矮,修为也一深一浅。
见此,车三阳的瞳孔及不可见的缩了一丝,勉强喘息了几口,讪笑道。
“我,小的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修士,名叫车三阳,无父无母,无亲无故,就是这元石城的一个小散修。”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个子略微娇小的黑斗篷似是不信,紧接着逼问。
“小的是被人施了灵气术法,逼不得已过来的啊。”车三阳看着眼前这不依不饶的女修士,叹口气。
他明白了,这两个人——
怕是来找那几位的。
可惜,来晚了一步。
随着车三阳的声音入耳,娇小一些的黑斗篷很是不信,“你堂堂一个筑基四阶的修士,被施了什么术法会这么听话?难道你的意思,是有金丹期的修士强迫你不成?”
闻言,车三阳连连摆手,“哪有什么金丹期的修士,就是一个筑基期的前辈而已。”虽然那前辈的身边,确实是跟着一个金丹期的妖兽。
车三阳转转眼睛,没有继续开口。
“那你在说什么笑话。”
可惜,即便是这样,黑斗篷的手指还是再次捏紧。
葱白的指尖扣住了命脉,车三阳双手抬起,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我说的,是真的。”
虽然他自己也清楚,刚刚他的说辞难以置信。
要知道,要让一个人听话的术法不是打斗,也不是抹杀,不是说修为上随随便便的高出一些便可以施展的。
至少在同阶里,这些强制性的术法是可以用自身的灵气抹掉的。
即便是筑基一阶对筑基九阶,抹掉术法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可是——
那个前辈的术法,他确实消磨不掉。
手指愈发用力的黑斗篷看了一眼车三阳的神色,淡淡开口,“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
车三阳抬抬眼。
现在的他,宛若死神手里的游鱼,离开了水,只能卑微的张着嘴,却还是喘不上一口气。
“那你,可就不要怪我了!”
一句话说完,那只伸出了黑斗篷的手臂上涌起一阵紫色的灵气,恍若一圈又一圈的紫色圆环,一个碰一个的飘起。
就在这时——
“手下留情。”
一个急切的声音从身侧的门扉传来,带着一丝气喘吁吁。
听到这个声音,车三阳那本来打算死也要瞑目的眼睛猛然睁开,心里再次掀起强烈的求生欲。
可惜,紫色的灵气笼罩下,那娇小的黑斗篷充耳不闻。
“古掌门,饶他一命,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证!”那人的语速愈发急切,“而且那些人不见了,你可以问问他,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