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走了。
夜蝶去世,夜安也正式发了讣告。
可悲的是,昔日里与夜蝶姐妹情长、日日麻将逛街的那些名媛贵妇,竟然没有一个过来送送她的。
郡王府内最僻静的一处院子,设了夜蝶的灵堂。
夜安穿着白色的衬衣,领着一对披麻戴孝的儿女,亲自将夜蝶的骨灰放在灵堂的佛台上供奉。
郡王府上下都挂起了白灯笼。
所有府兵、管家、下人都换上了黑色的衣服。
倒是夜安往日里的商人好友,同学旧友,在见了讣告之后,也没有因为王府的降级而避嫌,还是亲自过来慰问。
夜威两口子出国了。
他们不打算参加夜蝶葬礼的任何事宜。
夜康一家也过来帮忙。
用夜康的话说:“安安跟两个孩子,现在是最艰难的时候。
威威拍拍屁股就走了,明珠也是个不懂事的,竟然说什么哥哥们的事情,她做妹妹的已经出嫁了,就不管了。
现在,就我一个做大哥的在安安身边,能陪伴他,给他鼓励与支持。
如果我再不去,要那么多人怎么想?
那些外人一瞧,咱们春阁都不去,那更觉得安安是个好揉捏的软柿子!”
今夕自然是支持丈夫的一切做法。
所以头七的这天晚上,夜康一家全都去了。
这里还有个小插曲。
珍灿在夏阁给倾颂、麦兜都准备好了衣裳。
麦兜是白色的裙子,倾颂是黑白西装。
可是催他们换衣服的时候,倾颂一脸莫名:“我什么时候说完要去了?”
珍灿哭笑不得:“全家都去,文琛都去了,咱们王府一共两个姑爷,你不能让我被别人比下去吧?”
倾颂直接抱着麦兜,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麦兜年幼,不适合参加葬礼。她身体也不舒服,可别有什么阴气邪祟的,冲撞了她!我在家里陪她,要去你自己去!”
珍灿无奈,平日里对倾颂凶巴巴的,他都依着她。
可是倾颂一旦强硬起来,珍灿就怂了。
而恩灿那边,也差不多这样。
恩灿给文琛打电话撒娇:“你看,珍灿他们一家三口全都去,勋灿也带着颜之跟孩子去,就我一个人孤家寡人,太没面子了。”
文琛也是拒绝:“这又不是演唱会,也不是什么国宴,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你好歹也叫了她二十多年的二婶,送她最后一程也是应该。
我就算了。
我是太子御侍,不可能出面给死刑犯磕头上香什么的。”
恩灿也是这般,平时文琛很好拿捏的,但是他一凶起来,她也发憷,便事事都听文琛的了。
然,珍灿跟恩灿在春阁门口看见勋灿的时候,都异口同声问:“颜之跟小米粒呢?”
勋灿表情淡淡:“吃酒喝肉带着他们还差不多,给死人送行我带着他们干什么?还不如让他们在家里看电视睡觉!”
今夕从勋灿的眼中读出,他压根就没跟老婆孩子提过这件事情。
童颜之到现在都不知道二婶死了。
夜康一家人的抵达,无疑给夜安带来了满满的安慰。
而且夜康抵达后,许许多多的官员、夜蝶生前的贵妇好友,也都陆续出现,前来悼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