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罗老爷子家有喜事,咱们作为街坊邻居,同个镇上做买卖的好伙伴,总要登门道一声恭喜的。”
“夫人,这种事儿,无须劳烦到夫人。交给我们就行了。”阿二开口就说。被阿大瞪了一眼,声音这才小了些。阿大外粗内细,阿二是外也粗内也粗。根本就看不透梦寒月花费那多心思,又是找人去磕碜罗家,又是去请了水军散播这则消息的用意。
“呵呵,阿大,你作甚瞪他一个大老粗?”梦寒月笑呵呵地斥责阿大,但看她模样,好似漫不经心。
“阿二啊,磕碜镇上的大名人罗老爷子的好事儿,怎么地也不能便宜你们去,给你们去做可以啊,可这种好事儿啊,我得亲自监督着。”回头笑盈盈地看着平安,“儿子,去不去?”
梦寒月笑颜盈盈,向着平安伸出去的手,被小家伙一把抓住,两眼发光:“去!”
梦寒月眉梢一动,挑着眼打趣一样问平安:“阿娘做什么事儿,都没背着你。你随着阿娘,也看到了,罗家的闹剧,那是阿娘一手操办的。阿娘这么处心积虑,满盘满算,……你可害怕这样的阿娘?”
“阿娘,别家的娃娃俺不懂,但俺知道。俺的阿娘不会害俺。俺将来……定会叫阿娘过上人人称羡的好日子!”仿佛打定主意,小家伙的眼神清澈透着坚毅。这种坚毅,显然不该出现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龄段的小孩子身上。
但……,平安早慧。
哎……
梦寒月无声叹一口气,也不知道,儿子这样的早慧,是好还是不好……即便将来人中龙凤,可丢失的纯真。到底该叫她从哪里再寻来给儿子?
见儿子这般果决坚定,性子也不知是随了她还是他。梦寒月是又心酸又高兴。
高兴的是,儿子的这番话。有这么一番话在,将来便是他做不到,想来,她也不会怪罪儿子了。
心酸的是,儿子如今才到她腰的个头儿,别家的娃娃这时候都在玩泥巴扑蚂蚱,可她家的儿子却必须开始学会懂事和坚强。
自从从京城回来之后,她有意无意地做事带着儿子。几乎是什么事情都不避讳着儿子。就是希望能叫儿子多瞧一瞧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学会怎么做事,怎么应对。怎么一石二鸟。怎么不让别人占便宜……
反正她想在有生之年,将她能教的都教给他。
但她却没有考虑过儿子这般童真的年龄里,是否能够承受住,这样的沉重,如同包袱一样负重。
索性。儿子是懂事的。他没有哭闹,没有指责她这个做母亲的。
有时候她想,要是没有那个男人的出现。要是她从没有动过那样的心思,一辈子平平凡凡,那么,她的儿子就不需要过早地去学会怎样为人处世。说不定。她的儿子就可以一辈子傻傻单纯的过着普通的庄户人家的日子。
“阿娘?”梦寒月感到袖子被人拉扯一下,耳边忽而一声叫唤声,把她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心魂给叫来回来。
“阿娘。现在走?”
“啊!……嗯,现在。”又招来明月,“昨日让你给买的礼品呢?拿出来,放到车厢里去。”
明月应了一声“都准备好了,就放在车厢里”。梦寒月这才又问一句:“你看,你是随我们一起去罗家呢。还是留下看院子?”
明月有些不好意思……,按理说,主人家提出这个问题,作为家奴的,多半是会老实在家看家的。
“夫人,明月好久没见过夫人威风大杀四方了。”
“噗嗤!”梦寒月被明月娇俏样给逗笑了,捏起指尖戳了戳明月的脑勺子:“我说……,你是觉得在家太无趣吧。昨日公堂审案那出戏,你还没看够?”
“看不够!我家夫人威风凛凛,英姿飒爽,明月这辈子都看不够!”哟!这马屁拍的响亮!竟然还撒起娇来。
阿大脸红了红,“咳咳,夫人,我们都走了,就留明月一个女子在家,不安全。”
梦寒月忍不住取笑:“阿大啊,我说,我家的明月都不理你,你倒是毅力坚强啊。”
“夫人!”明月跺脚,红着脸瞪向阿大。
梦寒月见此,眼光闪烁一下,随即咳嗽一声,“好了好了。明月随我一起坐马车吧。”
等站在马车前,梦寒月又突然停住脚,看着拉车的大马,眼神寻思起来。
“夫人?”明月推了推梦寒月:“夫人别发呆了。”
“唔!绿绿,等此间事了,我们一家子搬去江南苏地,你看给寻只体格小一些,脾气温顺的小马来。我记得阿大说过,你最善骑马。就劳烦你费心教一教我家这小家伙了。”琴棋书画,陶冶情操。上得战场,杀得敌将,不说马革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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