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弘历的衣裳突然被人抓紧,低头看去,只见瑕月正用力攥着他的衣裳,吃力地道:“您……答应过臣妾,不会伤他们,君……无戏言!”
弘历眸光冰冷地盯着那些人,眉宇间充斥着无尽的怒意,一字一顿,“他们该死!”
瑕月痛苦地道:“您……不能这么做,明君……您不能!”
弘历冷冷迫视着那些人,寒声道:“若朕让你受尽苦难,纵然朕真成了史书上的明君又如何,根本名不符实!”
“臣妾……求您!”面对瑕月的苦苦哀求,弘历既心疼又难受,他心里明白,瑕月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之人,相反,她龇牙必报,从不会委屈了自己,可是在这个时候,她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他背负上屠杀百姓的罪,他……该怎么做?
望着瑕月的目光,弘历用力咬着牙,直至牙齿咬得发酸,方才艰声道:“让侍卫将这些人格挡开来,不要伤了性命!”
听得弘历这句话,瑕月心中一松,挤出一抹浅不可见的笑容,吃力地道:“多谢皇上……”
不知是因为持枪的侍卫吓住了那些百姓,还是瑕月的话触动了他们的心思,这一次,并没有遇到太多抵抗,让弘历得以迅速抱着瑕月去往斋宫。
容远与宋子华已是候在那里,热水也已经命人去烧了,催产药也寻了宫人去煎,虽然瑕月日子未至,但因为此行有太多的未知,所以他们将所有可能需要用到的药都带齐了,想不到这会儿真派上用场了。
在将瑕月小心翼翼放在榻上后,弘历脸色铁青地对宋子华二人道:“朕将皇后托付给你们,你们二人一定要保皇后母子平安!”
“微臣定当尽力而为。”宋子华拱手行礼,在弘历出去后,他担忧地望了神色痛苦的瑕月一眼,处得越久,他越明白瑕月的坚强,也越明白她到底为弘历付出了多少,为这个皇后之位付出了多少,先皇后与她相比,实在是天差地远,她才是与弘历最相配的皇后,希望……这一次能够化险为夷,否则……不止是弘历之失,亦是大清之失!
弘历出了斋宫后,望着那群仍然围在百姓,冷笑道:“灾星,你们觉得皇后真是所谓的灾星吗?”
面对他的问话,百姓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人缩着脖子道:“是,民间早有传言,说皇后是灾星,但是皇上不愿相信,如今接连有人死去,又天降大旱,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笑!”说这句话不是别人,正是弘昼,他走过来朝弘历行了一礼,随即对那些人道:“大旱乃是天灾,与皇后何干?你们口口声声说皇后是灾星,可有实据?”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就是最好的凭据!”那人话音刚落,弘昼便道:“是,今年是发生了许多事,但你如何肯定这些事与皇后有关,这些事可是连钦天监都未曾得知。”说着,他指过那些人,冷声道:“你们可以说与皇后有关,本王也可以说与你们有关,说你们,你们的家人才是灾星!到时候,你们是否引颈自刎,是否杀了你们的至亲?说!”
说……说……说……这个字不断回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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