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还是晚了一步。”
弘昼紧皱了双眉道:“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宁二应了一声,却没有离去,而是跪下道:“属下未曾生擒雌虎,有负王爷所望,请王爷责罚!”
经过这么多时候,弘昼的气早已经消了,道:“罢了,任何事情都有变数,你已经尽力,怪不得你,起来吧。”
在他们说话之时,陶安取出之前交待宫人磨的药粉,洒在犹冒着热气的虎心上,随即撩高了瑕月的袖子,用银刀在其手臂内侧划了一道口子;说来也奇怪,明明受了伤,却没有血流下来,仅仅只是伤口处露出一抹殷红。
方简等人明白,这是气血虚到极处,精血流失的征状,若陶安判断正确,能够引出那只蛊虫便罢,否则瑕月必死无疑。
陶安将撒了药粉的虎心放在瑕月伤口处,神情严肃地道:“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声,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若惊了蛊虫,令它重新回到皇后体内,那么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她。”
凌若声音冷酷地道:“哪个若敢出声,害了皇后性命,立刻拖出去杖毙!”
听得这话,众人皆紧紧闭了嘴巴,唯恐一不小心发出什么响动,招来杀身之祸。至于陶安,在交待了那句话后,就一言不发地盯着伤口,过了一会儿,瑕月上臂皮肤下开始出现一个鼓包,并且渐渐往下游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动一般,看得人不寒而栗。
鼓包渐渐往下游移,来到陶安划开的伤口附近,紧接着,众人看到了头皮发麻的一幕,只见一个粗如小儿手指,碧绿色的东西从伤口处露了出来,像是头,但并没有眼睛,尖尖的犹如椎子一般。
显然,这就是陶安所说的疳蛊,相对已经快要油尽灯枯的瑕月,刚刚取出来,精血十足的虎心无疑更加吸引它,所以才会从瑕月体内爬了出来。
不过它并没有立刻爬到虎心上,而是露出半截身子,仿佛是在试探着什么,乔雁儿似乎被这一幕给吓到了,紧捂着嘴巴往后退着,结果正好踩在一个陈氏带来的宫女脚上,后者吃痛,下意识地发出一声惊呼,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已经探出大半个身子的疳蛊听到响动,立刻往回缩去,早在声音刚刚传出时,陶安就知道事情有变,立刻伸指按压在瑕月伤口上方,之后又用力扯下用来挂帐钩的丝绳,用力缠在瑕月伤口的下方。
幸好他动作够快,那只疳蛊只能勉强缩回大半个身子,仍然有小半个露在外面,它见无法钻到上面,便又迅速蠕动到下方,岂料那边也被绑得紧紧,无法钻入,急得它发出一声细微的尖叫!
“畜生还想跑!”陶安一边说着,一边取过搁在小几上的瓷瓶,将里面的药粉悉数洒在开始往旁边钻的疳蛊身上,下一刻,令人牙齿发酸的尖叫又响了起来,且一直响个不停,虽然声音很细微,依旧令人毛骨悚然,有几个胆小的嫔妃甚至闭上眼睛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