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从他们嘴里得到只言片语。”
张泉搁下茶盏,冷声道:“依你这么说,岂非是没办法了?”停顿片刻,他又道:“这头老狐狸,藏得这么严实,事情一定非同小可;我有一种预感,只要能查出来,定可将他赶下总管之位。”
说到此处,张泉心里就像难受得紧,就像猫明知道洞里有老鼠,却因为洞口太小无法钻进去,而只能眼睁睁看着老鼠在洞里耀武扬威一般。
张泉来回踱了几趟,停在傅泰面前,冷声道:“继续查,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之一定要查到他们三人暗中所做之事。”见傅泰低头不语,他道:“只要我能坐上总管之位,必向皇上举荐你为副总管。”
听得这话,傅泰顿时双眼一亮,惊喜地道:“总管此言当真?”
张泉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道:“这些年来,你是怎么办事的,我心里一清二楚,对于忠心办差之人,我是万万不会亏待的。”
傅泰激动地道:“能得总管如此看重,实在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小的愿这辈子都为总管当牛做马,供总管差遣。”不等张尔说话,他又道:“小的这就再出去打探。”
张泉正欲点头,眼角余光瞥见周全带着郑九进来,连忙迎上去拱手笑道:“总管,您怎么到我这边来了?”
周全睨了他一眼,冷声道:“怎么了,张总管的地方,我不能来吗?”
张泉笑笑道:“总管说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觉得,有什么事,您使人过来传个话就是了,我过去见您就是了,又哪里需要您亲自过来。”
周全冷哼一声,眸光冰凉地道:“只怕我不过来,张总管不肯说实话。”
张泉从他话里听出不对,连忙道:“总管为何说这样的话,可是出什么事了?”
周全没有理会他,只对郑九道:“去,和小成子一起把库房里那批蜀锦搬来。”
在郑九依言离去后,张泉又道:“总管……”
不等他说下去,周全已是抬手道:“有什么话,等蜀锦搬来了再说。”
见他这么说,张泉只能咽下嘴边的话,过了约摸半柱香的功夫,郑九与小成子先后搬来七八批颜色鲜艳的锦缎。
在他们将锦缎仔细摆在桌上后,周全面无表情地道:“这批蜀锦,是前几日进贡上来,然后经你之手,收入库房的是不是?”
“蜀锦名贵,历来有寸锦寸金之说,蜀地虽因盛产桑树而多桑虫,但一年下来,能达到上贡之规格的蜀锦也不过区区十余匹,说一句稀少也不为过;我记得有一年,蜀地逢旱,桑树大面积干死,桑虫数量也锐减,地方官怕蜀锦上贡的少,皇上会责怪,故以次一等的蜀锦冒充贡品,当时正好是我检查,发现十一匹蜀锦,八匹都有问题,真正可以上贡的,只有区区三匹;皇上在得知此事后,当即罢了那人的官,将其充军流放。”
张泉摸不准周全说这些的用意,小心翼翼地道:“此事我也知道,当时钱总管还对总管您大加赞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