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魏秀妍面目狰狞地道:“你明明答应过我,为什么我当真开口之时,你又不肯,皇子的身份,对你来说,比我还要重要吗?”
说这么久的话,永瑢已经很累了,吃力地道:“我可以不要皇子身份,可以不要荣华富贵,但我不能抛下济敏还有绵聪他们,我不可以这么自私,他们是无辜的……”
魏秀妍嗤笑道:“说到底,你是舍不得你的福晋与子嗣,所以我就成了那个被舍弃的人,成了你的牺牲品!永瑢,你口口声声说他们无辜,那我呢,我难道就不无辜吗?”
永瑢努力忍着眼底的酸涩,哑声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秀妍,你恨我便是了。”
“贝勒爷没有对不起你!”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走了进来,永瑢见到她,愕然道:“济敏?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此人正是永瑢的嫡福晋富察济敏,她屈一屈膝,柔声道:“贝勒爷尚在病中,不宜劳累,这件事就交由妾身来处理吧。”
“我自己可以处理,你……”话未完说,永瑢已是胸口发闷,感觉喘不上气来,济敏见状,连忙上前替永瑢抚胸,又让下人取来茶让永瑢喝了几口,岂料永瑢刚喝下去,便忽地吐了出来,且脸色发青,呼吸困难,济敏瞧着不好,急忙道:“快去偏房中将大夫请来。”因为永瑢这次病得有些严重,所以一直都有大夫留在府中,以备不时之需。
魏秀妍虽然恨极了永瑢的抛弃,但这会儿看到永瑢病情加重,恨意顿时被忧心所取代,上前欲要探视,却被济敏拦住,只见后者神色冷漠地道:“贝勒爷要与你说的都已经说了,你还不快走?”
魏秀妍咬一咬牙,道:“我还有话要与六阿哥说。”
“可是贝勒爷与你无话可说,请吧。”济敏冷声说着,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永瑢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似的,几次三番顶撞弘历,就连睡梦中也唤着她的名字,如今永瑢好不容易清醒了,她偏又来纠缠不休,一点羞耻之心也没有,真是可恼。
魏秀妍皱眉道:“等六阿哥好转,我自会离开。”
她们说话的功夫,大夫已经到了,济敏拉着她退开几步,冷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底细,刚才你们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贝勒爷已经不要你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立刻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她这句话,无疑在魏秀妍本就鲜血淋漓的胸口上又狠狠刺了一刀,后者紧咬了银牙道:“我来见的是六阿哥,就算要赶我走,也只能是六阿哥,你没这资格!”
济敏嗤笑道:“真是可笑,我身为这贝勒府里的嫡福晋,难道连赶一个人离府的资格都没有吗?魏秀妍,贝勒爷已与你说的十分清楚,你若还要脸的话,就立刻给我滚离这贝勒府,以后都不要再踏进一步,这里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到你,包括贝勒你!”
魏秀妍被她气得身子发抖,咬牙道:“你不要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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