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面色大变,只觉这枪一往无前,前方就算是一座山峰,也可能会被一枪贯穿。
那股杀戮征战的血腥味直扑鼻端,差一点影响到了自家心志。
“这是张翼德的桓侯枪。”
赵云脑海里只闪过这个念头,就见直刺咽喉的那一点金芒,突然间晃动了起来,晃出一个脸盆大小的光圈,正好把自己的银枪拦挡劈了开去。
金枪有如游龙,用一种诡谲灵动的姿态,穿过防线,轻飘飘的就落到了自己的肩头。
轻若鸿毛,重若泰山。
喉头森冷如冰,肩膀一沉,巨力压下,赵云差一点连人带马扑到在地。
好在,那枪锋只在他的肩头停了一瞬间,就嗖的一声收了回去。
萧南笑道:“赵将军,承让了。”
这一招三式,清楚明白,就算是远远观战的一些小兵都看懂了。
先是以霸王枪的山崩之势崩开梨花枪,再以桓候枪的虎扑之势当头刺落。
在赵云用尽全身解数抵挡的时候,猛虎化为游龙,一穿而过。
若非手下留情,这最后一枪落点,应该就是赵将军的咽喉所在。
“只是两马交错一个回合。”
山上众位江湖高手,越是实力强,越是能感觉出刚刚对战的精妙。
叶问天当即叹息了一声:“以猛对巧,举轻若重,如山峰倾颓,无法可挡,果然是能够从金兵大阵之中杀进杀出的人物。光这一手至刚至猛的枪法,天下已难逢敌手了。”
“会不会太过誉?”上官英老当益壮,眼里闪过一丝不服气。
若说终南神剑比自己稍稍强上一筹,他是承认的。
但是,如果说那冲阵的武将也能胜过自己,那是打死也不肯相信了。
或许打仗冲阵比不上对方,但生死当面,不限手段的话,他自认为一身登萍渡水的轻功和开山裂石的掌功,应该比对方还要强上一点。
“继续看吧,我就说梁兴当家的也开始忍不住见猎心喜了吧。”叶问天一点也不想跟身旁老头争论。
人家说老小孩老小孩,上官英年逾六旬,却仍然性如烈火,凡事喜欢争个高低。
与他争论,那肯定赢了也是输了。
寥寥几句话时间,赵云已经神情黯然的拔马退开。
他神情有些落寞……
平素里自问属于绝顶战将一员,遇到金人最厉害的武将,也不怵半分。
尤其是自豪于祖传的暴雨梨花枪。
他觉得如果公平对战,即算是有人能胜过自己,不到百招以上,根本就不可能。
“辱没先祖啊,这输得也太难看了吧。”
他心里有些难过,倒是没有失了礼数,坐在马上行了一礼,神情比先前更严肃一声,显然是多了几分敬重。
正待说上几句找个台阶下,就听到身后一声暴喝。
“杨将军好枪法,也接梁某一刀。”
喝声如雷,马踏流星,一道刀光盈盈丈许,划空留痕。
“惊艳一刀。”
这一刀从蓄势到出刀,斩得天空闷雷殷殷,空气都被斩出长长透明波纹。
给人的感觉似乎见证了千古兴衰,有着历史的沧桑。
刀光掩映之中,梁兴面色血红,发丝如针根根耸立,全身骨头喀啦啦爆响,身上筋络如同蜂鸣。
人与刀合,刀马如一。
威势无两。
“好一式春秋刀法,直如关二爷重生。”上官英老爷子拍掌大笑。
萧南漫不经心的眼神陡然变得锋锐,长长吸了一口气,气血沸腾中,心情也变得兴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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