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还不算,她嘴角疼过后舌头也跟着疼,不用摸也知道起了一圈水泡。
祁周氏尖叫的声音飙的更高,差点没把房顶掀掉。
“母亲!”小周氏一脸慌张和担忧的叫着祁周氏,脚下却往旁边退的远远的,“花映初,你对母亲做了什么?”
祁周氏瞪着映初呜呜的叫,可是她嘴里起满了泡,说了什么没人能听得懂。
映初轻笑:“弟妹可别冤枉我,我哪敢对婶母做什么,果然是嘴上不积德,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祁安茹刚才一直气咻咻的,这会儿解气了,夸张的大笑三声,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
祁周氏既愤怒又恐惧,她不敢靠近映初,就用力推了小周氏一把,口齿不清的喊了一句。
小周氏没听懂,但也猜得到是让她要解药。她吓得忙止步,没敢撞到映初身上,心里大骂祁周氏,自己不敢靠近这煞星,就推她出头。
小周氏挤出一个笑容:“大嫂,你快把解药拿出来吧,自家人拌几句口角,用不着下毒这么严重吧?”
“弟妹慎言,”映初淡淡瞥她一眼,“这样的罪名我可担不起,我没下什么毒,自然也没有解药。”
小周氏为难的看向祁周氏,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花映初不愿意,她难道能逼她交解药吗?
祁周氏又冲映初呜呜叫了一通。
映初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我奉劝婶母还是别在这儿浪费时间的好,否则嘴巴舌头全烂掉,可怨不得旁人。”
祁周氏抓起旁边一个茶盏,想往映初身上砸,映初冷冷的一抬眼,她手一松,茶盏就掉到自己脚下摔成几半。
“还不带她去看大夫!”老太君冲小周氏道。
小周氏硬拉着祁周氏,将她拉走了。再待下去也不可能要到解药,只会被讽刺耻笑。
祁安茹冲她们的背影狠狠瞪了几眼,高兴的问映初道:“姐姐,周氏的舌头真会烂掉吗?”
映初微微笑道:“会,不过也只是让她吃几天苦头而已。”
祁安茹有点小失望,祁周氏的那句话,可让她记恨的很。
“这就够了,”老太君道,“吃过这次亏后,她以后说话就要好好过过脑子了。安茹,你嫂子是为你出头,传出去别人就会说她的不好,你要领你嫂子的情。”
祁安茹点点头,感激的对映初道:“谢谢姐姐。”
“没什么,”映初笑道,“反正我的名声向来不好,也不怕多添这一条。安茹你不一样,下次再生气也不可与她们动手,自有我料理她们。你要爱惜好自己的名声,日后为你找个好人家。”
祁安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道:“姐姐很好,那是外人误会你了。”她在心里暗道,以前我也误会你了。
映初道:“祖母,她们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老太君还没开口,祁安茹就抢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愤愤不平的道:“她们的脸皮比城墙都厚,拿刀砍都砍不动!”
映初手指摩挲着茶盏上的雨前山景,眼中露出思量的神色。
祁安茹看着她:“姐姐,你不是准备给她们银子吧?”
映初一笑:“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二房举办晚宴,沐家和宸郡王府必然在宴请名单上,也不知会有哪些人来。”
祁安茹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道:“最好一个都别来,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茹,”老太君道,“女儿家不可这么说话。”
“这里又没有外人,”祁安茹说,“我出去不这么说就是。”
老太君无奈的摇摇头,映初却是笑了笑。安茹现在已经完全从那件事走出来了,性格恢复了以前的活泼,对她也没有任何心结了。
祁周氏的嘴巴烂了三天,吃饭说话都不利索,整天在屋里发脾气,骂完映初骂老太君,骂完老太君又骂祁安茹,没个消停的时候。
等到举办晚宴的这天,她嘴巴总算好的差不多了,不敢亲自过来,就打发了一个嬷嬷找到老太君,这次不提要钱了,要借几十个人手。
老太君最后还是同意了,她再不待见祁周氏,也不想真的在晚宴上丢了祁家的人。二房被抄没家产之后卖掉不少奴婢,的确缺钱少人,钱她不给,人却不好不借。
祁周氏特意选了个好日子,奈何天公不作美,这天中午,一场大雪不期而至,一顿午饭的工夫,整个京城就已经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