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拨弄是非,诬陷三哥我等,其心可诛!三哥,你还不执行家法,更待何时!”
公仪天阳立刻道:“来人,把二夫人抓起来,按以下犯上、散播谣言之罪,依照家法处置!”
二夫人嗤笑:“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敢动我!”
映初扫了眼踌躇不前的下人:“你们连侯爷的命令都不听吗?既然如此,要你们何用!统统发卖出府!”
映初积威深重,加之这的确是齐侯的命令,这些下人顿时不敢再迟疑,冲进来抓住二夫人。
“你们这些狗奴才!”二夫人惊怒之极,“放开我!你们敢对我无礼,我要砍了你们的脑袋!”
二老爷也怒喝一声,命他们放手,然而这些下人更听映初的命令,对他的话聪耳不闻。
“反了你们了!”老太太面色铁青,“一群混账东西,还不快住手!”
“押下去,执行家法!”映初冷声道。
下人立刻将怒骂不止的二夫人押了下去,二房的人想阻拦,映初道:“谁敢违背齐侯的命令,就是背叛主子,统统杀了,给祖父陪葬!”
顿时那些张牙舞爪的下人都害怕了,也有忠心的仍然冲上去阻拦,柳絮抽出佩剑,一剑一个抹了她们的脖子,地上眨眼间躺了十几具尸体,吓得一片惊叫声起,众人纷纷躲避,再也没人敢上前了。
所有人都被映初的杀伐果断惊呆了,以前的四小姐虽然可怕,但其实对下人还算和善,别的主子动辄还会打死下人,四小姐却几乎没杀过奴才。这一回却是说杀就杀,半点也不留情。
映初冷冷扫视了一圈鸦雀无声的下人们,道:“府里不养背主的奴才,你们都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三哥是祖父亲口指定的继承人,以后便是侯府的主人,是你们所有人的主子!以后谁再认不清主子,效忠错对象,下场就和她们一样!”
众人沉默无声,皆不敢与映初的视线触碰。
“怎么?都没听清楚,还要我再说一遍?!”映初道。
“听清楚了!”下人们连忙应声,“奴才谨遵四小姐教诲,誓死效忠齐侯!”
老太太他们愣神之间,映初就已将下人们威慑住了,老太太反应过来后气的往后一个仰倒:“反了!反了!都反了!公仪可姃,你这个孽障,侯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映初淡淡道:“孙女当然不敢做主,孙女不过是尽心尽力辅佐三哥罢了。”
“四妹的意思便是本侯的意思!”公仪天阳道,“那些奴才的确反了,竟敢违背本侯的命令,死有余辜!”
二老爷悲愤道:“老太太,你看看他们有多嚣张!侯爷尸骨未寒,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迫害我们这些叔伯长辈,连老太太都敢忤逆,以后只怕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了!”
老太太将拐杖戳的咚咚响:“我还没死呢!我就不信他们能反了天了!来人!来人!给我拿下他们!”
老太太喊了半天,除了她身边的下人意动了一下,却畏缩着没敢动,其他下人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老太太惊怒交加,大老爷和二老爷也一阵骇然,竟不知什么时候,府里已经被公仪可姃他们掌控了,竟无下人肯听他们的命令。
映初唇角勾起一丝冷笑,知道齐侯时日无多,她又怎么可能不早做准备。大房二房忙着拼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她便在暗中收买人心。而今府里大半都在她掌握之中,有异心的那些,在她杀鸡儆猴之后,也暂时不敢妄动。
老太太这回真的差点气倒,眼珠子直翻白,两个嬷嬷一个掐人中一个按太阳穴,才没让她真昏过去。
老太太呼哧呼哧喘了几口粗气,面色狰狞的道:“我就不信世上没有天理了!备轿,我要去衙门状告他们这两个孽障!”
“外面天冷,给祖母拿件厚些的披风,别冻着了。”映初皮笑肉不笑的道,“祖母到了衙门,顺便帮我们把衙门的仵作过来,看一看祖父是不是被我们害死的,回头我们也好到皇上面前告御状,祖母和二伯母一起扰乱灵堂,辱骂皇上御批的新任齐侯,想必皇上一定会给我们主持公道的。”
老太太僵了一瞬,她口上叫的凶,其实心里清楚齐侯不可能是映初她们害的,只不过是想找个由头杀了她们罢了。她敢这么做无非是以前一手遮天、作威作福惯了,想着等把人杀了,还不由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然而她却没想到自己离开短短时间,侯府就已经被映初掌控了,现在被映初拿这个由头反击回来,倒成了她们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