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会给她买水手服!
她展开上衣,看了一眼,紧接着,扫了一眼底下配套的百褶裙。
她爆炸了。
这裙子不就是上次校庆选衣服的时候,里头最短的那件吗!
他居然……居然在这儿等着她?
他嘴唇贴着她的耳垂,轻轻呵气,像是轻而易举地,复燃火星点点的木条。
那声音低哑又迂回,带着他惯有的那点得逞的笑意:“乖,穿给我……看看。”
“轰”,江筱然整个人被烧成了灰烬。
“我……”她细如蚊蝇,声音低得自己想羞愤而死,“那你别贴着我呀……贴着我怎么换……”
他闭着眼睛,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喉结滚了滚,又滚了滚,半天才说出口:“你今天……为了穿那个衣服,是不是穿了打底的里衣,还有打底裤?”
他真是把她摸得透透的。
“我……”她咬了咬唇,认命地说,“嗯……”
她乖巧软糯的这劲儿真是快把他逼疯了,他忍得脖子上青筋都快起来了,亲了亲她的脖子,柔声说:“那我来给你换。”
……
他快疯了。
真是快疯了。
该遮的地方全遮得严严实实,越遮越好看,看得他头昏脑涨。
把上衣给她套好,她整个人像早春开的垂丝海棠,粉得娇艳欲滴。
最后,抖开那条裙子。
他把她抱到沙发上,说:“抬腿。”
提着裙子的腰线,从她腿中穿过,他的手指凉得骇人,还在颤抖。
肌肤似有若无地轻轻触碰。
江筱然绷着腿,整个人已经完全放空了。
宇宙大爆炸,银河系毁灭,坦克炸地球……
身子一轻,被人抱上桌子。
趁着这个力道,顾予临顺势将裙子再往上一提,提到她腰侧。
扣扣子,拉拉链。
双手撑在她身体边,他退开一点,目光从她的发顶开始胶着,一路慢慢往下滑。
果然,当初没让她穿短裙子上台是对的。
光是想到她这个样子只有自己能看,他整个人就被一种巨大的满足感填满。
传说中的占有欲,他真是体会到了。
“很好看。”
将她整个人欣赏一遍之后,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更加沙哑了,像是砂纸来回打磨过的。
紧接着,他整个人以一种毋庸置疑的态度,把她抱进卧室。
放到床上之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江筱然还很羞赧,摸不清他想干什么,下一秒,卧室落锁了。
——他把她锁在里面了。
她一个人。
江筱然敲门:“顾予临?”
他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你别出来,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
……
冷静……
江筱然靠着门,半天,意识到什么,整个人挠了挠木质的门,然后重新摔进床里。
叫他自己作死吧……
反正跟她也没关系……
她扣了扣手指,好一会儿才下床,贴着门问:“我可以出去了吗?”
外面没声音,她整个人踌躇又振奋,慢慢儿地挤开一条门缝,再开一点,往外探头。
客厅里没人。
她奇怪地在家里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人。
直到跑到阳台,这才看到小区里,有人沿着绿化带在跑步。
她撑着头,突然就笑了起来。
德高在那场校庆的放松之后,气氛很快又再紧张了起来。
大他们一级的高三学子,已经在完成高考前的成人礼了,成人礼也是变相的动员会,鼓舞大家继续努力。
还剩下一两个月就要高考,虽然这时候大家的水平都基本上定了,但是努力一把,还是有往上冲的希望的。
一大早,江筱然他们正上课呢,就听到外面放音乐,还有各种致辞啊誓词啊……
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总是稀奇的,于是一下课,大家都围出去看,就在楼上看着底下服装各异的一排人。
男生穿西装的比较多,女生大多穿裙子,还挺正式。
江筱然回想着,自己当时成人礼,好像也是穿了条裙子,踩了双小高跟。
因为不适应高跟的缘故,小脚趾还被磨出伤口来了。
靠在栏杆上,看着自己身上这身校服,她问顾予临:“看着这成人礼,你有什么感觉没?”
他看着她发顶:“原来无所谓,现在希望快点来。”
她慢悠悠地拿脚尖碾着地:“轻松的时光不太多了,高三很辛苦的。”
说完之后自己又叹气,半天又说:“顾予临,我们一定得好好考啊。”
顾予临从来不会让她失望,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永远都能做超出她期待值的事情。
分班考试接踵而来。
江筱然站在门口,正要在一长串名字里开始寻找的时候,听到身后有同学问。
“筱然,你跟顾予临这次考得怎么样呀?
还在一个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