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以前偶然碰到过长生两、三次,只觉得是个皮肤黢黑的年轻人,眼睛很亮,其他真没什么感觉。她并不知道长生是按白义宏的要求涂黑了脸,所以觉得长生长的很一般,根本不如汪明禄,又那么久都不回来,想不通若竹为何还念着他。
白若竹急忙摇头,“我没跟你讲吗?我之前摔到头就不记得长生了,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你说我还怎么念着他啊?”
桂枝想想也是,可小脸又皱到了一起,“我怎么觉得你是拿蹬蹬当借口,你心里不是有人了吧?”
白若竹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她急忙笑着说:“胡说什么,能有什么人啊?”
到底方桂枝跟白若竹一起玩大的,又是同龄的女孩子,加上自己也有了意中人,随意对这种事看得比其他人人不少,她露出担忧之色,问:“你不是喜欢上了那位戴面具的大人吧?”
白若竹心里一阵狂跳,桂枝到底是看出来了。
没等白若竹否认,桂枝发愁的说:“他是救过你几次,可明禄哥这不是也救过你吗?若竹,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咱们跟那种人不是一个世界的,我怕最后吃苦的是你啊。”
大概是说到不是一个世界,桂枝想到了自己和白泽沛,眼圈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她还劝白若竹,她自己不也是这样?
“桂枝,你别哭啊,根本没有的事情。”白若竹见她突然就哭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你说咱们女子能找个好归宿,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多好,哪怕就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要天天大太阳地里伺弄庄稼也好,至少一天也有个盼头。明禄哥人不错,我想他不会亏待你,也不会亏待蹬蹬,可那位大人身份成谜,他真的能好好的陪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吗?”桂枝继续说道。
白若竹心里有点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方桂枝的话,只坐在一边发呆。
“就像今天,能出现在你身边,救了你的不就是明禄哥吗?”
白若竹抬起了眼皮,看向方桂枝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即便我嫁给明禄哥,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跟在我身边保护我,靠任何一个人不如靠自己,我想通了,只有我自己强大了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保护亲人。”
方桂枝听的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来,“你说的对,谁也不可能时时刻刻保护你,女人也得靠自己。”
一时间两个女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方桂枝想的是这句话,而白若竹想的更将来如何安排。
等白家人收摊回来的时候,白若竹因为太累睡着了,他们是从方桂枝口中得知了白若竹遇险的事情,白泽浩一听就激动了起来,撸了袖管说:“我要去找王家算账,看来他们还没有长记性!”
方桂枝拦住了他,说:“大哥,若竹交待了咱们不要轻举妄动,此事惊动了官府,明禄哥那边会抓人的,咱们现在无凭无据的闹起来也讨不到好处。”
说话间外面传来敲门声,白泽浩急忙去开门,就见汪明禄站在门外,只是神色有些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