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不悦的瞪了徐晖临一眼,说:“今天我娘子生辰,你是故意来气她的吧?是筋骨松了吗?”
徐晖临嘴角抽了抽,“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我也没说你们要原谅师妹,只是师父如今天天叹气,也不好意思跟你说话,就想着让我给你捎个话,说他确实太急切了,该跟你和若竹道歉的。”
“师父对我有养育之恩,他怎么对我,我都不会怨他,只是他不该跟通政史合谋那样对若竹,我能让自己不怨他,却不能勉强若竹放下这件事,你回去跟师父说吧,也希望他早点找到师妹,我也好替我儿子向她讨个说法。”江奕淳说到后面,语气中已经带了狠戾的味道。
“这次确实是师妹太过分,她已经丧心病狂了。”他说着压低了声音,“师父在查大师兄死的事情了,好像真的跟师妹有关。”
江奕淳眸色黯淡了几分,他大概也能想到大师兄的死因了。他当初出事失踪,吴宛晴一直到处找他,肯定引起了大师兄的不满,甚至发现了她心底的秘密,大概也是因此,吴宛晴才设计害死了自己的夫君。
虽说是吴宛晴太阴毒,但江奕淳觉得这事也跟他有些关系,对大师兄也有了些愧疚的意思。
等徐晖临走了,剑七那边来报,说乔家的案子已经审出结果了。
“已经查明是吕文林给乔启宇下了药,令他晕晕乎乎去了赌|场的,说都是柳夫人指使他这么做的,说他家在柳夫人娘家名下做些买卖,如果不答应柳夫人的要求,他家也别想在北隅城待下去了。还有李梅娘去陷害乔启宇也是柳夫人指使的,那吕文林的娘子是武将家的女儿,他不敢把李梅娘领回家去,柳夫人答应这事了解了,就作保送李梅娘给吕文林做妾。“
白若竹点头,“那柳宗泽没事?”
“他倒是狡猾,说那玉佩和画是柳夫人送人的,他根本不知情,最后只落个治家不严的罪名,最多是被京里的御史知道,上书弹劾他一下罢了。”剑七露出鄙夷之色,“罪都柳夫人背了,当庭被打了三十大板,说是谋夺他人家产,要去关外做一年苦役。”
“一年转眼就过,也算便宜她了。”白若竹喃喃的说。
“主人,要不要……”剑七拉长了声音,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白若竹摇头,“不用了,说不定上面已经盯上了此事了,没必要为了她给咱们惹上一身腥。”
“是。”剑七说道,“吕大人判柳家赔偿乔家的所有损失,乔家是真的不用卖铺子了,另外那吕文林和李梅娘都下狱了,吕文林被革除了功名。”
这个结果还算在她的预料之中。
没想到到了傍晚,乔老爷带着乔启宇找上了门来,两人一看到白若竹,就噗通一声跪下,给白若竹磕了三个响头。白若竹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急忙让人扶了他们起来,说:“你们行此大礼岂不是折煞我了?”
“白小姐,我们都知道,这官司如果没你帮忙,肯定没这么容易弄清楚了,那天要不是你提醒我们,我们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我儿子这辈子也就毁了。”乔老爷感激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