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举人就难上加难,白福他大儿子考了几十年秀才都没戏,还能扯到人家举人身上了?”
旁人的议论一字不差的传到了白若竹的耳朵里,她记得上次看老爷子,老爷子还在练字,倒看着是静了下来,却不想如今又说这样的话了,真是老糊涂了。
村民的议论也被白义宏听了一些,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应该是对他爹再次绝望了。
偏心眼儿,不讲道理,混淆黑白!
等到了白禄家院门外,白禄转身笑着对众人拱手行礼,说:“今天谢谢村长、耆老和各位乡亲们过来迎接,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白家祭祖之后会摆宴,到时候再请各位来好好吃席。”
众人意会,白福之前还闹腾呢,他们这些客人进去确实不合适。
等村里人都走了,白禄冲白义宏苦笑,说:“你们进去看看你爹吧。”
白义宏听着语气有些着急,急忙进了院子,院子里白家女眷正在打扫,地上扔了好多碎纸屑,李氏正在打扫。而另一边原本该码好的柴禾扔的到处都是,三媳妇刘氏在摆放柴禾。
白若竹仔细看了眼地上的纸屑,很快看出上面有字,还是印刷的字,也就是那原本是一本书,是被人撕成这样的。
不用想,肯定是白福的杰作了。
白义宏快步走进白禄家给白福安排的小屋子,就见白福躺在床上,气的不断的喘气,看到他们瞪了眼睛要爬起来,捂着胸口半天没能起来。
白义宏急忙上前扶老爷子,声音有些哽咽的说:“爹,你这是何必呢?”
“哼,你们现在风光了,义博却生死不明,你们对得起我吗?对的起义博吗?”白福被扶了起来,终于气顺了一些,立即就扔出了这么一句话。
白若竹抱着蹬蹬没走近,却气的笑了起来,老爷子怎么有脸问这种话呢?
白泽沛站着那里,也没有走近,只是淡淡的说:“我家没对不起你,更没对不起大伯,爷爷你分不清黑白就去问问旁人怎么看,问问到底谁对不起谁。”
“你、你个不肖子孙!别以为你当举人就了不起了,举人也不能不讲孝道!”白福气的喊了起来,喊完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爷爷你还是消消气吧,你要是气坏了身子,大伯就更没人管了。”白泽沛说我转身就往出走,走到白禄身边说:“族长爷爷,我还想向你询问祭祖的细节,我们去别处说吧。”
“好,好。”白禄急忙带了白泽沛离开了。
白若竹朝大哥和她爹使了个眼色,也朝外走去。
“你们这些不肖子孙,不得好死!”白福在后面气愤的叫道。
白若竹心里冷哼了一声,如果说不得好死,那也该白义博不得好死!
李氏过来说:“你们还没吃饭吧?赶紧去坐下先吃些热饭,其他的晚些再说。”
白义宏朝李氏道谢,带着白若竹他们朝堂屋走去。
李氏看两眼后面腊梅牵着的白若兰,无声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