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吗?”白若竹问道。
“知道知道,是白大夫医术高超,救治景平侯有功。”景胜一脸崇敬的说道。
白若竹直接给了景胜一个大白眼,“说是你提出给景平侯缝合的,我听到皇上准许用缝合术了,才给你示范了一下。”
她本来想让景胜说是他缝合的,但又怕皇上怀疑,回头检查景平侯的伤口就发现是她缝的,不如承认的好。
“哦哦,我记下了,是我笨手笨脚缝的不好,才请白大夫示范的。”景胜十分上道的说。
白若竹笑了起来,“好了,你也不用贬低自己。”
景胜鬓角都生了些华发,脸上也有了浅浅的皱纹,此刻却笑的好像小孩子一样羞涩,“在白大夫的技艺面前,我还真是笨手笨脚的。白大夫肯教我针法,胸襟令在下十分佩服,在下既学了你的医术,就是你的学生了,日后有事请老师尽管差遣。”
这时候的人叫“老师”和“师父”是有打不同的,跟他人学艺,要尊称对方“老师”,如果对方正式收你为徒了,才能叫“师父”。
景胜的这声“老师”已经是十足的尊称了。
“一套针法也没什么,大家都是学医之人,以后相互探讨就行了,我可不敢当你的老师。”白若竹觉得好不习惯了,景胜几乎跟她爹差不多年纪了,毕恭毕敬的喊她“老师”,这也太奇怪了。
景胜笑的有些憨傻,“一日为师终身为师,老师就不用谦虚了。这边就劳烦老师先看着,我要回宫向皇上禀报情况了。”
“你快去吧。”
等景胜走了,白若竹一扭头看到薄彩月正站着屋门外朝她看过来,结果被她目光撞了个正着,有些心虚的挪开了视线。
白若竹朝屋里看了一眼,薄群身边围满了人,确实没有薄彩月的位置。
她朝薄彩月走去,挑了眉毛看着薄彩月问:“二小姐看我做什么?不是还对我的医术有意见吧?”
薄彩月神色有些讪讪的,垂着头说:“你救了我爹,我是该感激你,所以我为之前的话道歉。”
白若竹没想到她道歉的态度这么的爽快,看神色也十分的诚恳,倒让她有些不明白了,甚至对薄彩月原本有几分不喜也淡了下去,毕竟她跟薄彩月又没有矛盾冲突。
“二小姐之前对我有误会吗?我好像没得罪你,似乎你看我不怎么顺眼。”白若竹觉得奇怪,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薄彩月脸上露出尴尬之色,但也藏了一丝气愤,又有些委屈的说:“我怎么敢看你不顺眼了,我只是薄府的庶女,你如今又救了我爹,我怎么敢得罪你跟你家的人呢?”
她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看样子还真是有什么伤心事。
“你这样说我也听不明白,既然大家碰上了,干脆就把话说清楚了,难不成你害怕我,不敢说吗?”白若竹故意激她。
薄彩月一听就急了,“谁怕你了?我只是不想家里不平静,既然你救了我爹,那一巴掌就当我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