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信儿到宫里去闹,非得治我个不孝之罪。因为这事没在朝堂上闹起来,所以外面也没传开。”他说着笑了笑,“我有内功底子,这点皮外伤几天就能好了。”
白若竹突然哭了起来,“放屁!就算你好的快,可是你不疼吗?疼痛你又没少了,凭什么你要受这份罪?孝道也不是对江阁老尽的,我明早就去宫里告御状,我不信那贤王还能只手遮天了!”白若竹气的叫了起来。
他急忙去捂她的嘴,“小声别吵醒了儿子。”
她到底心疼儿子,强压下了怒火,眼泪却止不住刷刷的往下落。他伸手去擦他的眼泪,多少年了,从来没人说过他也会痛,就是师父他们也说他底子好,受伤了不要紧,他恢复起来也比一般人快一些,而她是第一个想到他的痛,为他这样落泪的人。
“好了,我真的没事,也不痛。贤王拿了孝道来压我,如果不让他消气,当年的事情又要被翻上台面,我……”他声音低沉了几分,“不想我爹九泉之下还得不到安宁。”
白若竹吸了吸鼻子,“我明白了,我不去找他们闹,但这事我记下了,我绝对不让贤王他们好过!”
两人说话间,白若竹已经给没一道伤口都擦了药膏,她又给他换了干净的亵衣,扶着他躺到了床上。
“贤王一直请旨,让皇上命我们回江府居住,说我一直待在白家不合规矩,皇上当时挡了回去,但之后跟我聊了半天,听意思是贤王一直坚持的话,孝字头上一把刀,他无法再帮我了。”江奕淳说道。
白若竹冷哼了一声,“这也是他有些不满,对你我的小惩罚吧?”
他伸胳膊让她枕住,心疼的说:“只是要委屈你和儿子了。”
她小心的避开了那些伤口,伸手轻轻的环住他的腰,说:“没什么委屈的,到时候谁委屈还不一定呢,江阁老既然想我们回去,他就等着被虐吧!”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他就喜欢他娘子这小脾气了。
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轻声说:“至少都在京里,我想回家也不会不方便,爹娘那边应该好说。只要我们夫妻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江奕淳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对,我们夫妻齐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之后两日,江奕淳告病在家,倒是全家团聚,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了,只是第三日一早,白家就接了圣旨,命江奕淳和白若竹返回江家居住,好好孝敬长辈。
白若竹接旨的时候格外的气愤,这圣旨下到了白家,她要是不去都成了白家抗旨了,她就是为了家人都不能不去江家了,当权者果然阴险无耻。
即便白若竹之前给家里人打了预防针,但白义宏和林萍儿依旧十分的不舍和担忧,主要是怕白若竹去江家受欺负了,最后还是白泽浩发了话,说:“咱家就在京里,谁敢欺负小妹了,我们两个哥哥就能帮她撑腰,而且小妹不欺负别人就算不错了。”
全家人都被逗笑了,是啊,白若竹本来就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江家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