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去了,占星塔以后由你来管理,那国师的位置呢?”白若竹突然转移了话题。
宁誉愣了愣,随即说:“不清楚,我到底年轻,要胜任国师的位置有些困难,而当今圣上对占星塔也不是多倚重,或许这个任命就一直搁浅了。”
“那如果没搁浅,皇上一道圣旨让你做了国师呢?据我所知,国师是不能娶公主的。”白若竹又说道。
宁誉身子一震,他紧张的朝四周看去,生怕被别人给听了去。
“你胡说什么?让人听去不是要影响了公主的名声?”宁誉有些生气,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味道。
白若竹叹了口气,“师父让我多照应着你,可见他对你多不放心了,你已经动了情,又何必不承认呢?据我观察,你又没入道门,还有选择的机会,所以这件事你最好慎重的考虑清楚,这个国师你到底要不要做。”
“我一定要继承师父的衣钵,这是我曾经答应过师父的,何况公主和突厥国有婚约在身,这件事你别再提了。”宁誉说完大步朝前走去,看样子是不想给白若竹反驳的机会。
白若竹也没再多说,只是她想国师临终前肯定不知道宁誉已经动了凡心,否则也会劝宁誉不要套死了自己吧。
宁誉和玉鬓公主怕是要有缘无份了。
出了皇宫,白若竹跟候在外面的剑七交待了几句,让他回去白府给楚寒带信,如今的情况就实打实的告诉楚寒,至于该怎么决断,就看楚寒自己了,她不是救世主,帮忙救出玉瑶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没理由继续出头了。
等白若竹和宁誉回到占星塔时,发现江奕淳已经候在塔外了。
白若竹快步走了过去,“等我多久了?”
“刚到一会儿,听小童说你们去看玉鬓了。”江奕淳眼里露出心疼之色,这几日白若竹守灵辛苦,脸颊都瘦了一些。
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脸颊,但手刚抬起来又收了回去,她现在披麻戴孝,在给国师守灵,作为对死者的尊重,他们这时候不能在占星塔前亲亲我我的,被人看到也不好。
白若竹压低了声音,说:“太后救出了玉瑶,但是情况又有了变化。”
她飞快的说了一下,江奕淳倒没多吃惊,只是皱眉说:“即便只有用玉瑶才能让玉鬓身上的诅咒提前发作,但他们这样做岂不麻烦?以他们在宫里通天的本事,想害玉鬓应该不算难吧?”
“是啊,难道他们忙活了一圈就是想害个公主?”白若竹也想吐通。
江奕淳突然眼睛眯了起来,“你说的对,他们忙一圈不会只为了害一个公主,最后的目标肯定是皇上!”
白若竹急忙朝四周看去,她心里直突突,他们这是发现什么阴谋了吗?可是主使人是谁?到底怎么害到皇上身上?
“别担心,一切有我,你进去吧,别让自己太辛苦了。家里有我,小蹬蹬和爹娘他们都挺好的。”江奕淳说道。
“嗯,头七过去我就能回家了,这几天你多操心点。”老夫老妻了,她也没想跟他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