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白若竹才知道中间还有这层关系。
古雅来并没跟江奕淳相认,甚至还有些避瘟疫一般的回避他,对她更是不喜,白若竹对薛家这对兄妹的目的抱怀疑态度,加上复杂的关系,她并不想跟他们有来往。
“若竹跟她又不熟,她热情个什么劲?”顾雪安回京这些日子对京里的事情也熟悉起来,也清楚白若竹跟薛家之间的尴尬。
“是啊,所以我给回绝了,说若竹事忙,又领了皇命不能有耽搁,就不办那些宴会让她分心了。”黎婉华笑的十分精明,她回绝的却是很委婉。
白若竹点点头,“这对兄妹不知道再想什么,他们不可能帮着古氏跟我们亲近,不会是想拉拢我帮他们对付古氏吧?太可笑了。”
黎婉华压低了些声音,“薛郡王还身体强健,怕是最近十年都不会退下来,等十年后再袭爵,就不知道薛小郡王还能不能袭爵了。”
“不是一般都是长子袭爵吗?”顾雪安不解的问道。
“你也说是一般了,但保不准出什么事吧?咱们京里就不是没有过的,以前有家长子犯了大过错,就让二子袭爵了,甚至还有人家两个儿子都意外死亡,最后过继了个侄子袭的爵位。”黎婉华对京里最熟了,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
白若竹突然觉得心里一跳,好像什么被打开了一样,只是这种感觉一闪而过,她大概是想多了,江家不过是书香门第,江阁老虽然是阁老,又没有爵位承给子嗣,阿淳的爹不该是因为这个被害的。
况且真的要害,也该是长子江学祥更加挡了路吧?
“若竹,你想什么呢?”顾雪安摇了摇白若竹的胳膊,白若竹这才回过神来,笑笑说:“没什么,就是琢磨薛雪的意图。”
“不用管他们,不理就是了,反正你要离京好一阵子了。”黎婉华爽快的一百首说道。
“对,就是你们记得想我啊。”白若竹笑嘻嘻的说。
她们女人这边聚着,那边也有不少男人喝酒吃饭,给江奕淳践行,人倒是比白若竹这边多多了。
不仅有江奕淳的同僚,还有林旭飞、唐旭等人。
到了第二天,白家请了薄家和白芷家两家亲戚来家吃饭,这次丁飞盛也来了,只是江奕淳并没给他好脸色看。
就这样忙碌了几天,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一大早白若竹醒来看着还在熟睡的儿子,眼角不由有些湿润起来,她是真的舍不得宝贝儿子,恨不得立即抱了他一起出发。
可是她不能,此去西域路上艰苦不说,又十分的危险,带着小蹬蹬实在不安全,就是一点点水土不服都可能影响孩子的成长。
她伸手摸了摸儿子光滑的小脸蛋,是叫醒儿子呢,还是趁他睡着偷偷离开呢?
叫醒儿子,她跟阿淳离开,蹬蹬一定会哭的昏天黑地,可是如果不跟他告别,他醒来会哭的更加伤心,甚至觉得爹娘不要他了。
想到这里,白若竹轻轻叫着蹬蹬的小名,但愿这几天跟小蹬蹬做的思想工作有些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