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然后去旁边的小院住。
江奕淳有些不放心,不愿意离开白若竹,她嗔了他一眼,说:“你忘了我有武功了?你赶快去吧,之后你出去跟周数说一下,这里面帮忙的人太少了,至少得有两名厨子,两边分开做饭、煎药,还得有人来打扫,给他们上药、净身,问问镇上有没有大夫愿意来帮忙,有重金酬谢。”
江奕淳点点头,“这些我来安排,你多小心些,自己也把预防的药喝上。”
“是,江大人。”白若竹故作轻松的对他做了个鬼脸,让气氛没那么压迫了。
初期的五人包括秀秀和谢二,秀秀却突然哭起来,死活不肯走,说要孝敬爷爷,哪也不去。
张老头直叹气,说:“傻丫头,你刚刚还要找你娘呢,你在爷爷跟前怎么见到你娘?你乖乖去旁边治疗,要是早点好了,就能去见你娘了。”
白若竹想秀秀到底是小孩子,就对那个年轻人谢二说:“你帮忙照顾着秀秀,要是没照顾好,也不用指望我给你治病了。”
谢二哼了一声,“你不说我也会帮忙,我谢二不过是嘴快了些,但心肠还没黑。”
张老头这次不跟谢二置气了,冲他点点头说:“小谢啊,麻烦你了。”
他这一客气,谢二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嗯了一声就带秀秀跟着江奕淳离开了。
随后,白若竹开始挨个给病患诊脉,没过一会儿,躲在暗处的孙甲又走了出来,站着后面问:“你真的能治好疠风?”
白若竹点点头,“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孙甲眼眶发红,嘴里嘟囔道:“我怎么没早些年认识你呢。”说完他很快忍住了泪意,问:“需要我帮什么忙不?”
“帮我拿些纸笔过来,这里病患多,情况不同,我要记录一下。”白若竹说道。
“好。”孙甲转身回后院的屋子去拿纸笔。
白若竹在把脉的一名中年人叹了口气,说:“孙大夫也是个可怜人,他是十几年前到的咱们光启镇,听说他家乡发疠风,他的独子就是得了疠风死的,他妻子想不开跳河自尽了,所以他才来了咱西北。他是个大好人啊,时常免费给咱们穷人看病,我们得了疠风也只有他敢近前照顾我们。”
那人说着反应过来,冲白若竹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还有你,你也是好人。”
白若竹冲他笑笑,交待了他几个注意的事项,这时孙大夫也拿了纸笔回来。白若竹接过纸笔,开始给第一个人写方子,还在纸上写了个“1”,然后画了个圈,然后又用毛笔在那人衣服上写了个“1”,同样画了个圈。
她记录的就是临床病例,怕不小心弄混了,所以要给病患编个号。
孙甲一脸不解的问:“白大夫,你这是写的什么?”
白若竹突然反应过来,这时候的人不认识阿拉伯数字。
“是做个标记,好分清楚每个人,病情不同要对症下药,免得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