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锦榻边坐下来,皱眉瞧着温浮欢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
他突然发现自从知晓温浮欢是女子以后,怎么都觉得她举手投足间,皆有一种弱不禁风的纤柔,往日里竟分毫未觉,而且没有察觉的还不止他一人。
皇上忍不住有些庆幸,是他先发现了这个秘密。
见皇上一直盯着自己瞧,温浮欢垂下眼帘,眼神躲闪道:“皇上,是草民无能,没有保护好皇上!”
“不,你为了救朕差点丢了性命,这都叫没保护好的话,什么才算保护好?况且,你也并非朕的侍卫。”
温浮欢抬起头来,目光炯炯的道:“皇上乃是一国之君,不管草民是不是皇上的侍卫,保护皇上都是草民责无旁贷的事!”
“这么说,如果朕不是皇上,你就不见得会保护朕了?”皇上冷不丁的问道。
“啊?”
温浮欢被问得一愣,表情略显慌张的道:“皇上恕罪,草、草民……”
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她抬眼看去,才发现皇上的双眼里噙着笑,薄薄的唇微微上扬起了一个弧度。
“莫当真,朕是逗你玩的!”
皇上站起身,缓步踱至窗边,手指挑弄窗台青瓷花瓶里的一株兰花,淡声道:“沈欢,你此次救驾有功,朕该是要赏你一个恩典的!”
他转过身来,望着背倚在软垫上的温浮欢,“说吧,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温浮欢看了看内室的柳儿和华太医,两人识趣的退了下去。
她这才摇头道:“皇上,草民向皇上以及众人隐瞒了女子身份,实属欺君的大罪,哪里还敢要什么恩典啊?”
“哎,你之所以女扮男装,想来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朕并非不明事理的君王,不会动不动就给人按上什么欺君的罪名的!”
温浮欢原以为,要解释清楚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会费好一番口舌,没想到竟被皇上三言两语带过,丝毫没有要责罚她的意思。
“草民惶恐!多谢皇上恩典!”她又欲起身行礼道。
“躺着!”皇上蓦地命令道。
见温浮欢表情讪讪的躺回软垫上,皇上轻叹了声,道:“这屋里又没有旁人,你不用一口一个草民的称呼自己!”
“是,草民……呃,沈欢遵旨。”
皇上满意的笑了笑,道:“女扮男装的事情,朕就不与你计较了,这该给的恩典,还是要给的,你只管说自己想要什么,朕定赏赐与你!”
温浮欢要的便是皇上的金口玉言,闻言道:“既然如此,沈欢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嗯,你说!”
“沈欢所求的恩典,与行刺皇上的刺客有关!”
“刺客?”
温浮欢说起刺客了,皇上才想起,自遇刺后,他一直专注于温浮欢的伤情,早就把刺客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若不是她突然提起,皇上已经忘了还有刺客这一茬了!
“你不说,朕都忘了还有刺客这回事了!这两名刺客敢行刺朕,简直是胆大包天!他们虽说未伤到朕,却害得你从鬼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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