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下就有难言的事情。”宝玉拉着蓉哥儿不放,急色哀求。就和狗皮膏药一样,怎么也摆脱不了。
蓉哥儿暗恼着,真个造孽。推搡之间,他竟渐渐消了气,也不急哉。款款道:“宝叔这般烦我,若只是私事,将来说不得老太太、太太要怪宝叔。万一被政老爷晓了,待他回来时可有宝叔的罪受。”
谷蘲宝玉再求一声,道:“好蓉哥,帮我这次罢。只消一些时间,往后定不多打搅。”
蓉哥儿想着宝玉可怜,亦慢慢心软。唉声随宝玉进了怡红院中,只是他却忘了一句话。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特别是像蓉哥儿这样,本来就不是极圣之人。底线会在一次次的恳求哀求中放低,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
又何况蓉哥儿这种人?
贾蓉高估了今天的自己。
一行人快步踏进曲径通幽处,今日的怡红院中注定有一件特别的事情发生。【作者批:惜“蓉哥儿卸甲怡红院,宝丫头再请蘅芜苑”文字迷失无稿,叹叹!】
再几日。
蓉哥儿听得风声,忠顺王已近神京,且领了秦氏往忠顺王府拜访。
王府里,已做迎接准备,蓉侍卫也在此帮忙一下午。至后晌,忠顺王妃留了贾蓉一家吃饭。饭后,蓉大奶奶秦氏先领丫头回了府里。
蓉哥儿求了王妃娘娘往偏厅说话。
娘娘嫣然浅笑,风韵姿色如春风刮面。笑道:“蓉哥儿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殷勤跑王府来,便猜得你打着其他心思。说说罢,又是有什么事儿求我?”
蓉哥儿讪讪回道:“娘娘真是英明,小子的心思如何能瞒得住娘娘。”
王妃娘娘显然是听见十三爷旧疾稍见好转,又想着还有一些时日十三爷便能到京了,今儿心情也比往日畅快了些。笑着轻道:“少在我面前打马唬,有什么事儿便说罢。”
贾蓉见此从怀里摸出一册书来,小心递给旁边的女官佳怡。慢道:“还请娘娘过目,小子要说的事儿便是与这有关。”
王妃娘娘提着玉手从佳怡拿了书,款款瞧了。“这玩意我又不懂,农人庄稼的事儿,你该找农人去打听。”
“娘娘误会了。”蓉哥儿轻声回道,瞧了左右丫鬟侍女一眼,不紧不慢缓声道:“娘娘还请细听蓉儿具言。”
多事的小子。王妃娘娘一边嘴角稍稍一咧,便在她那二十年间容颜不改的脸上现出一个淡淡酒窝来。那多彩的明媚眼目朝女官佳怡轻瞧了眼,款款吩咐道:“且带人下去罢,未有呼召不得靠近。”
女官佳怡留心瞧了娘娘手上的书本,倒也领了命带着房里十来人全退了出去。同时又在心里感慨,这位蓉爵爷真是好命的,不仅贾家在朝中愈发得势,连娘娘待他也更比往日亲厚了。
待房里只剩蓉哥儿与王妃娘娘二人时,娘娘才开口寻道:“可细说,到底是要求我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