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蓉哥儿愣一下。
郡王妃脸色悄然一红,娇羞问:“你为何这样看我。”
“那两句唱词是谁教你的?”蓉哥儿脸色不变,心里却打起鼓来。就不明白,自己身边怎么总能听到那两个家伙的唱词。
“蓉哥儿也听过这词?”郡王妃诧异道。“唱这歌的是方外人士,我曾听了两次。一次是好些年前,甄家的宝玉大病一场,有一跛足道人进了甄家将宝玉治好。他的嘴里便唱着这歌。”
“另一次了?”
“另一次。”郡王妃红着脸道,“是被家人送来神京的路上,见一癞头和尚在唱,当时听着有理便记下这两句,方才突想了起来。”
跛足道人、癞头和尚,两个老家伙要干嘛。
蓉哥儿又记起石呆子留给自己的《西游记传》,当时圈了两个词,分别是‘茫茫’、‘渺渺’。
渺茫?
茫渺?
蓉哥儿也曾问过贾敬,似乎敬太爷知道些什么,可却未与他解释。
蓉哥儿收心笑道:“原来咱们娘娘也是有缘之人,那世外的神仙只怕是来渡你的。”
“才不要作什么神仙。”郡王妃红脸应一声。身子渐渐软了,倒在蓉哥儿怀里。细声道:“甄家的事儿也勿愁,等哪日真落难了,咱们再接济也行的。”
她知道救甄家的难度,不想为难蓉哥儿。
好个贴心的娘娘。
蓉大爷心里一笑,伸手将她揽起。勾上她精巧的下巴,朝着那淡淡红唇印去。
嗯唔的一声。
蓉哥儿这次是真心的分辨出来了,郡王妃娘娘是真的生疏,还需慢慢牵引教导。
好在他最擅长油嘴滑舌的功夫,有不少可教。
郡王妃哪遭得住他这样,浑身像是着了火,又如无数细小的虫儿藏在血脉之中撕咬攀爬。酥酥、麻麻,双腿儿一阵胡乱摩梭,纤纤细腰忍不住扭动。
突地。
“嗯嗯呢……”郡王妃只查异样,连忙搅着双手在身前乱扒。一道凉风顺着侧襟崩开的扣子细缝鼓涌进去。
这混账当是弹琴拨弦了?
乱扒地一阵也无法阻止,或者说她的内心也不愿真的阻止。
只是不愿在这个地方……
这里是蓉哥儿与珠大奶奶幽会的地,她可亲眼瞧过。
夜凉,风冷。
郡王妃掩着侧襟的缝隙,幽怨看着蓉哥儿。
蓉哥儿却拿着她手往下边去。
被火焰搬的炙热烫一下。耳边传来蓉哥儿蛊惑的声音:“娘娘,咱们到隔壁房间细说。”
隔壁?
隔壁是他和珠大奶奶的小窝。
她岂能睡别的女人睡过的床,盖别的女人盖过的衾子,躺别的女人躺过的褥子。郡王妃满脑子里都是蓉哥儿与珠大奶奶李纨在那边房里的画面。
甄二姑娘猛地并紧双膝。面色红如血,怪色瞪着蓉哥儿。“你若有胆,今儿便到丛绿堂里睡去。”
蓉哥儿狐疑看着她。丛绿堂里面……不是说身边有丫鬟侍女是北静郡王府太妃娘娘的人吗?
冷了两三个呼吸时间,四目相对。
互相读着对方眼中的意思。
蓉大爷突地笑起来,娘娘是真的不懂,这样紧并着双膝不是给我机会吗?
手指轻动。
“你……”
“咱们往丛绿堂里去。”不就是丛绿堂嘛,不就是北静太妃的人嘛,有什么好怕的。蓉大爷嘿嘿一笑给自己壮胆,伸手便将其拉起。“还不松了我的手,不然怎么抱你去。”
郡王妃真就一脸不担心的样子,满面赤红低着头,似乎已经决定了任他作为。
男人在关键时刻一定不能怂。蓉哥儿再一次给自己打起。
哎呀……这妮子是真的有点重。
自己怎么就忘了,不该说抱她过去的,这样太影响等会的发挥了。
看着郡王妃娘娘害羞埋头在胸前,转了身才发现那名叫做筠儿的丫鬟早离开了。这时方才焕然大悟,好家伙自己是被算计了吗?
吃力抱着人儿往丛绿堂主楼走去,进了堂里才见了几个丫鬟侍女匆匆忙准备。
蓉哥儿更是认定了自己被算计。
不过,这种算计,他很喜欢。
再来几次也无妨。
只是他却忘了,能留身边伺候的人必然是深得主子信任的。有些事儿,即便原来是是郡王太妃的人,也不能上报给太妃娘娘。要不然郡王太妃知道贾蓉在宁国府的作为,哪还会许郡王妃总是夜宿宁国府。
更何况北静郡王妃这么聪明的人,又岂会给自己留下隐祸。
谁都不能小瞧任何一个人。
繁华大型的拔步床上幔帐一层层放下,最剩里面最后一道帐挂着。丫鬟筠儿便掌着灯守在幔帐之内拔步之上,外面另有四个丫头静立着,红着脸随时等待呼召。
“娘娘真漂亮。”
“嗯……”郡王妃羞得说不出话来,只觉身上忽冷忽热,情不自禁得抱起胳膊。
“我还没问娘娘的闺名了,总不能往后一直唤你娘娘、姑姑罢。”
“巽儿。”
“逊儿?甄逊?真逊?哪个给你起的名。”
“乾坎巽离的巽。”郡王妃又臊又怒,这坏人到这份上竟拿她名字打趣玩笑,从背后扯出一软枕头便往坏人头上挥。
蓉哥儿眼疾手快抓住,调笑道:“像个哥儿名字。”
郡王妃红着脸嗔一声:“甄家的姊妹都是这样起名的,姐儿里没一个用‘春’‘红’‘香’‘玉’等字作名字的。”
“好巽儿,我单名一个蓉字。”蓉大爷嘿嘿一笑。
听得一声惊呼吃痛。忙借光来一瞧,只见褥上猩红。
“巽儿……”
“莫动。”
看着她样子,蓉哥儿知道自己鲁莽了。
不,是粗鲁了。
好一阵细语轻慰,郡王妃脸上笑颜渐开。一双白嫩嫩的手儿绕了上来,细声解释。“蓉哥儿忘了郡王与宝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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