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乱马蹄声起!
墨云沉沉深深锁,大漠扬沙,吹过即墨泽银色的衣袂。
他于城墙青石之上独立,目光如锋剑,凉唇旁是玩味的笑意。
义渠铮亦于城墙之上空立,单剑以防备的姿态,直指即墨泽的心口,紧皱眉。
他听到了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是属于西凉王的人马。
毋庸置疑,即墨泽早已暗中知会了他的父王,今天并不是义渠兆的死期,而很有可能,是他义渠铮的。
犯上篡位者,死。
剑锋尖端的光芒耀过了义渠铮的眼睑,有一丝痛楚的无奈闪过,突然以极其迅速的一个转身纵身一跃,精准无误地“啪——”的一声便落在了马背之上,在即墨泽愠怒的挑眉中,左手环过水燕倾的腰将剑靠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大齐国公即墨泽,不知这女人一命可否换你的大好河山呢?”义渠铮的话掷地有声,冲破了沉闷的空气的阻隔,向即墨泽吼去。
他的计划很完美,本来只要兵临城下先除掉义渠兆,然后趁城中大乱逼宫,大计便可以达成。只是,他忽略掉了眼前这个女人在即墨泽眼中的分量。
可笑的是,正是因为这个女人,现在,眼下,却是他唯一的反败为胜的希望。
他在水燕倾的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却那般准确地感受到了这个女人的冰冷。她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可以感受到她对于城墙之上那个男人的热切还有放心,而对于他义渠铮,还有他手上的尖锐尖端,却是无畏和决绝。
大概,一切都是他一个人的狂欢,从来都是他的爱恋,却,也只是他一个人的爱恋。
义渠铮看见了即墨泽指尖的桃色璇花犹豫祭出,却又缓缓收回,将手别于了身后,眉间的神色愈发有些凝重,整个人如临深渊,眼中是触手可及的深深担忧。
他不敢赌,他怕他的璇花,快不过义渠铮的剑。
“义渠铮,今日我就当你这筹码,只为还你一日恩情,但你若要以大齐江山为要挟,只怕你的剑,快不过我转头的一瞬。”水燕倾冷声在义渠铮耳畔说道。
是提醒,亦是戒备。
她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绵羊。
他,早该知道。
义渠铮苦笑,缓缓说道:“你觉得,若是没了你,我要这大好河山,是不是会活得更快活?”
他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之上,而她的话,却是直接插入了他的心。
残忍,不带一滴血。
水燕倾默不作声,沉默,不再言。
而他们身后的马蹄声却越来越近,眼看就要逼近这里的一切。
没有时间再犹豫,也没有时间再祭奠。
空气中,弥漫的不仅仅是血的味道,亦是,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即墨泽的唇,轻启,淡声说道:“放开她,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包括,大齐的江山。”
水燕倾的头猛然一抬!
义渠铮的手惊诧一抖!
剑尖轻微地划过了她的脖颈,一道血红色的划痕显目地出现!
即墨泽的眼中有阴云骤现!
义渠铮亦心中一紧,手上的剑下意识地稍有远离!
而水燕倾却在此时,适时将肘部重重向义渠铮地胸膛前撞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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