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法律这个东西是常伴我们左右了,是我们执法行政的准绳和依据,我们身为执法者,怎么会知法犯法呢?。正所谓术业有专攻,姚部长不懂也是情有可原的,我给你解释解释好了。法律上对同一条罪名都有个上下线的弹xing机制,讲究的是宽严相济,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但是这并不代表谁都可以钻法律空子,我们只不过按照同等条件下的上限办理而已。从中-央到省市各级政-法ga机关和各级政-府都要求要有执法必严,违法必究,所以我们这是坚决贯彻落实上级指示,因地制宜,拿出适合我们地区的办法,我想这个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更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江风一通大帽子扣下来,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要说推脱责任和扣大帽子乃是仕途生存的看家本领,一为自保,一为杀敌。两者互为辅佐,相辅相成,左右手一般的关系,必须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这路活儿,江风也会玩,并且同龄人中不见比谁玩的差。
姚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江风说她不懂法,看似事情的确是这样,但是实际上却是在jing告她,你又不懂,你跟着瞎掺合啥?指手画脚的,那是捣乱!。
“江区长好口才啊,能言善辩,可惜了我们宣传部这个庙太小了,容不下江区长这等才俊,要不然我还真想让江区长过来帮帮我呢”。
“哈哈,姚部长抬举了”
江风假装没听懂她的讽刺奚落,弹了弹烟灰,笑道:“大家都说我是祸害,躲还来不及呢,哪有主动招揽的啊,我要是来了宣传部,您老可就不消停了”。
姚爽手里的签字笔啪的一下就掰折了,脸上铁青一片,她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她老,这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过,说出这话的都该死!。
但是人家江风比她年龄小,又是下级,尊称一声“您老”,也合情合理,问题也不大,如果姚爽就因为这点事儿闹起来,也不占理。人家小同志尊敬你还尊敬错了?你这事儿也太多了啊!简直是事儿妈。
姚爽没有耐心和江风耍嘴皮子了,她发现耍嘴皮子也讨不到好处去,便直接道:“江局长,听说你又要在局内部整肃一番了?班子三番五次的折腾,已经影响了ga局在人民中的形象,进而影响了党和zheng fu的形象。希望你能压一压,讲政治顾大局,从大局出发,讲究稳定,不要无事生非,肆意的破坏党员干部在群众中的威信和形象,这对你个人也是有好处的”。
江区长变成了江局长,待遇下来了,更说明姚部长已经很不爽了。其实江风也很不爽了,你算哪个葱啊?,虽然咱和区长连成友不太和睦,他也对咱的工作有诸多不满,但他毕竟是区zheng fu的一把手,是咱的顶头上司,即便是干涉工作了,那也是师出有名,你一个管宣传的,即便是挂上副书记衔就到老子头上作威作福?。能代表区委的一把手肖琛还没死呢,你就要翻天?笑话!。
江风拉下脸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砰的一下就把茶杯顿在茶几上了,冷冷的笑道;“连区长曾经公开说治安工作很欠缺,让投资商很不放心,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自然要整肃,这个没什么好说的。但是今天姚部长是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谈话?是哪位领导委托的?。党委谈话有肖书记,zheng fu**代任务有连区长,纪委查证有国书记,政法口布置工作有齐书记,不知姚部长从何处来?又是干神马滴?”。
“砰!”姚爽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了,震的水杯的盖子跳动了好几下,姚爽霍然站起身,双手撑着桌面,居高临下的俯看江风。原本很耐看的脸蛋上早已经铁青一片,双眼尽是寒光,死死的盯着江风,身前丰满的胸部也震颤起来,连头后的盘发都跟着颤抖了,仿佛要炸起来跟江风宣战一般。
“江局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真当省委市委都有人照拂,就可以为所yu为了?真当天老大你老二了?告诉你,有些人你照样惹不起,能把你树起来,就能把你踩下去!,不要跛子扎猛子——不知深浅!”。
本来依照姚爽的理解,现在可以说是已经撕破脸了啊,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了,能谈就谈,谈不了就抄家伙各凭本事了。
只不过这种情况并不是姚爽想看见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把把江风约过来当面扯皮了,虽然自家也有背景,并不是寡妇睡觉上边没人,但是江风的背景也不可小觑,能不撕破脸还是尽量的商谈。但形势逼人的话,也只能出此下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