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在出事水面上等着柳大书记和你们的乡长,三点半之前不到,他们就不用再来了”。
话说这个柳存仁身为乡党委书记,这么些年都瞒着下属行政村的纠纷事件,无非是怕给自己惹麻烦,奔着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态度在对付,在敷衍,这是渎职行为!。
话说江大书记新官上任还没有烧三把火呢,他就送上门来了。以今天江大书记的实力,可谓风头正盛着呢,想要搬倒他一个明显渎职的乡党委书记,应该是问题不大,所以说有实力才敢放狠话!。
张景明脸se顿时僵住,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一时间仿佛被施乐定身法一般。
没等他有反应呢,江风已经抬腿出屋了,一边走一边冷冷的对着许建道:“长理乡派出-所是张晓华的所长吧?通知他过来,三点钟我要是见不到人,他这个所长就地免职”。
许建跟在江风身后,正好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着江风竟然这么发狠,脸se一变,吓得一哆嗦,差点没让门槛子绊倒了,一个踉跄幸好扶住门框子才站稳,连忙点头道:“嗯,我这就通知他”。
许建出了门连忙走到房角出掏出包里的手机准备拨号,但是手机竟然没有信号,许建这才想起来这农村地方,连个基站信号塔也没有,怎么可能有信号嘛。索xing我们的许二局长爬上农村的土院墙上站着,单手把手机举得高高的,可算有点信号了,拨了还是不行,许二局长急的跳下来,进屋找了那村支书,问那村支书村里哪有电话,村支书说村部就有,许建忙三火四的坐上村支书的摩托车吐吐吐的往村部去了。
话说许建为什么这么下力气非要通知张晓华呢?反正手机没信号,这就是很好的借口,换句话说许二局长要是想坑张晓华的话,也不用使什么损招,只需要拖一拖时间,拖个十分钟张晓华就废了。但是许二局长不仅没有拖延,而且是十万火急的要把消息传递到位,难道是张晓华和许二局长私交甚好?当然不是了。只不过许二局长知道自家大局长根本就没有或者说是不舍得拿下这个张晓华,现在只不过正在气头上罢了。
张晓华原本是刑jing大队的一名中队长,在大练兵中脱颖而出获得优秀个人奖,经局长大人拔绰提到所长的位置上还没有几天呢,可谓遭了无妄之灾。
许建当然知道张晓华是怎么得到这个位置的,一来是立过功受过奖,二来是大练兵中出了成绩,这里边还有第三点原因,而且第三点原因的重要xing或者说起的作用远超前两点。因为张晓华也是地处阳城的华夏刑jing毕业毕业生,和江局长是真真的校友啊,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张晓华根本不可能由一名中队长的位置起跳,连个过度都没有直接就提所长,既然是这样的关系,那就必须给张晓华创造机会,让他戴罪立功,挽回局长大人的信任,这也是在挽回局长的脸面。
江风来到院子里,沙占山身边站着四个小伙子,其中一个是江风认识的那个二秃子,二秃子旁边的站着一个大致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个头很是不小,足有一米八五,膀大腰圆的一身腱子肉,古铜se的皮肤,一看就是一身的力气。
沙占山笑着介绍道:“江局长,这是我大儿子,沙光”。
“嘿嘿”沙光挠着脑袋傻笑。
“杀光?”江风一愣神,这名字也太霸道了,马上忍俊不禁的看着沙占山道:“老沙,这名字挺狠啊,你还有几个儿女?都叫啥?”。
沙占山挺起微微有些驼的背脊,一脸骄傲洋洋自得的道:“还有一个小儿子和一个老闺女,小儿子叫沙净,老闺女叫沙梅”。
我擦,这三名字太牛鼻了,沙光(杀光)沙净(杀净)沙梅(沙没)江风皱了皱眉头,苦笑道:“老沙啊,这名字谁起的啊?这么霸气,这得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下这个狠心啊”。
“嗨,别提了”沙占山脸se一暗,点上一颗羚羊烟,叹了口气道:“我爹给起的名字,前些年的时候,他们说我爹是地主,批斗我爹。其实我家是靠养马发家的,没有几亩地啊,但就被扣帽子了。我爹总被批斗,我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其余全是闺女,一帮人砸我们家玻璃,烧我们家的柴禾垛。后来我爹腿被打折了,眼睛也让打瞎了,那时候也没钱看病,后来躺炕上不长时间就走了。我爹瘫痪在炕上的时候常说这要有三四个儿子,谁他妈也不敢动他,几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我爹就给起了这些名,就是要把那帮王八蛋都杀光杀净杀没!”。
江风叹了口气,拍了拍沙占山的肩膀,叹了口气道:“都过去的事儿了,往前看吧,走吧,咱们去水上看看”。
沙占山使劲儿的搓两把脸,强笑着道:“行,咱们这就走,五六点钟水上蚊子就多了”.
要出发的时候才发现许建打电话去了还没回来,江风索xing吩咐沙占山的儿媳妇,就说让许建留在村里居中联络,不等他了。
沙占山坐进牧马人里充当向导,封冲开车,几人直接杀奔出事儿的地方,村西边的口子泡,赵胜俊坐在后座上,怀里还抱着那个装着枪的大旅行袋。
其余准备上船充当水手的汉子在后面开着小三轮跟着,牧马人为了照顾小三轮,所以速度也不是很快。反正没有他们这帮水手的话,江风他们就算能上船,可也不会划船,照样走不了。
一路上掠过一片又一片的庄稼地,盛夏时节播种补苗除草一类的活儿早就干完了,农民们也能暂时的不用在田间劳作了,可以把锄头暂时放起来了,也就是通俗说的挂锄时节,只等待秋收了,但是到底秋天能不能有个好收成农民说了还不算,要看老天爷,三伏天要是不下一场透雨,那种的再好也是白扯。至于说机井浇地费用太高了,打井要钱,抽水泵和带动抽水泵的柴油机都要钱,柴油也要钱,很多人家是拿不起这笔钱的,所以多数时候就只能靠天吃饭。农民们虽然暂时没有了地里的活计,但是也歇不下来,还要趁着这段时间修缮以下房屋,抹墙,都是土房嘛,每年都要抹一次,要不然就会伏雨比较大的时候屋子漏雨。
一路上江风也和沙占山打听一下收成,话说江风和一般的城镇孩子不一样,小时候经常来农村。虽然江风自小没有啥亲戚,但是原本老太太也有几门亲戚的,只不过亲戚们对老太太收养俩孩子这事儿不太赞成。但是由于老太太很有主见的,所以也没人敢说什么怪话。小时候江风和江雨也曾到老太太的农村亲戚家玩,但是后来ri子过的越来越紧巴,哥俩都大了用钱的地方太多,老太太的亲戚们也都怕找他们借钱,而老太太也是要强的xing子,久而久之,亲戚们就不怎么走动了。
说到兴致处,沙占山索xing让封冲停车,来到路边的一处玉米地钻进去掰了几岁玉米说给江风几人烧着尝尝,又找了一个西瓜地挑大个的摘了几个,在农村,路人口渴了摘仨俩西瓜不算偷,不给钱也没关系,只要你别十个八个的拿就行。更何况摘西瓜的还是沙占山,那住在简易窝棚里的瓜农一看是沙占山在摆弄西瓜,连忙跑过来一口一个五哥叫的亲热着呢。
沙占山说城里来了给咱们办打渔案子的干部,城里吃的都是大棚的瓜,那不好吃,给他们挑几个农村黑土地的瓜尝尝,那瓜农喜不自胜跑到地里挑了俩十多斤的大瓜给装车上了。
赵胜俊掏出二十块钱来,那瓜农连连推说不要,沙占山也变了脸se了,和赵胜俊推推搡搡的,江风索xing也就也就让赵胜俊把钱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