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怎么也不可能去撺掇徐立言打赵伏魈,不管原来有什么过节,那都是江风和赵老二的事儿,江风也不必假手他人。如果现在就撺掇徐立言去收拾赵伏魈,那就成了激化徐赵两家矛盾了,虽然江风也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但是不管承不承认,这两家都是至亲,一边是父族一边是母族,江风夹在中间,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做,什么事儿都不掺合,如果有兴趣做点什么的话,那也只能是尽量的去化解两家矛盾,不可能去搬弄是非。
江风吧嗒一口烟,苦笑着道:“老舅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呢,这事儿就不劳动您老了,我自己就理会了”。
“得,我知道你有难处,我也不爱看见他。这样吧,你们聊,我先去回去换身衣裳,一会儿过来接你们去吃饭,我可告诉你小子,不许和赵老二走啊”。
江风苦笑道:“嗯,知道了,我的亲娘舅啊,放心吧您呐”。
“嗯,你小伙子不错”。徐立言拍了拍江风的肩膀,背着手摔着呼啦啦的大花睡衣翩然而去,还颇有点狂士的风范。
商婷露看着这时而正常时而狂妄的小舅公公早就憋不住的笑了,看人徐立言的背影苦苦忍耐。两人把徐立言送到了门口,徐立言没走几步呢,楼梯拐弯处就出现了两个人,一样的身材高大,其中一人刀削一般的脸颊,眼神坚毅明亮,抿着嘴唇面无表情不苟言笑,一股山一样厚重坚毅的气质扑面而来。另一个人模狗样吊儿郎当的穿着西服也不像成功人士。
这人江风太认识了,赵伏魈嘛。当初就是这个人拿着枪对着自己,那一次江风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在那些人眼里,江风一个乡下来的土干部,这命一点不值钱,如草芥一般无二,砸进护城河里都听不到响声儿。如果不是后妈齐妙舞和小周书记力保的话,江风估计都走不出四九城。
比如许胖子邀请江风在他的擂台上当拳手,江风不同意,他就敢公然威胁,而且明知道江风的哥哥是郭家的长孙,他还敢这么干。江风走在路上,薛立勇就敢堵江风的车来下马威。在泰山压顶一般的力量面前,个人都是渺小的,就算是江风再能打,好铁能捻几根钉?,更别说江风还没有刀枪不入的本事呢。
离着还有老远着呢,赵老二就哈哈大笑道:“五舅您老也在呢”。
赵老二旁边不苟言笑的男人也面无表情的道:“五舅”。
虽然这俩人论年龄都比徐立言大好几岁,但是这是三叔最小的小舅子,辈分儿在这儿摆着呢,那也得叫一声五舅。两人都知道徐立言这人虽然看着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却是最坏而且够疯,很有一股子死缠烂打不死不休的架势,这样难缠的主儿还是少惹为妙。
虽然老赵家也是顶尖的家族,但是平衡无处不在,老徐家兄弟五人,没有一个是善茬,都他妈是疯子,可能这是土匪之家留下来的传统,没有一个省油的灯,而且兄弟之间非常讲究抱团,浑然如刺猬一般,让人无处下口,更何况老徐家还有一个编外的子弟,现今管着纪委那位便是徐老爷子的关门子弟,非同小可啊。
“山鹰来了”徐立言面无表情的对着那男人点点头,算是给他一个面子。转而看着赵老二,那就没有这么客气了,往后一仰身体,低着头眉头往上挑,翻着白眼,咧着嘴唇儿,那动作都说不出的鄙视。这动作和他四哥徐立志一般无二,真是亲兄弟啊。
赵老二自然知道徐立言看不上他,可这样鄙视的目光让他万万受不了,便讪讪的道:“五舅,您老这是什么意思啊?外甥我哪儿做的不到,您老说就是了嘛”。
徐立言摇了摇头,无限痛心疾首的道:“小二啊,你也这么大的人了,你可长点心吧,干点正事儿,甭像野狼一样,哪有味儿就往哪儿钻。得,不说你了,我这不是闲得慌嘛”。
徐立言摆着手仰着头,谁也不看,昂首阔步的往前走,从两人中间穿过去了。
江风站在门口自然听见他们的话了,心说徐立言真是闲得慌,这挑衅意味儿很明显啊。
果不其然,徐立言一走过去,赵老二就变脸了,怒气隐隐浮现,话说就算是他不务正业又能咋样儿?,老赵家的孩子还用别人教训?这不是笑话吗?谁那么大的胆子?。
但是呢,徐立言教训赵老二那还就正常了,谁让人家是姻亲长辈呢。最让赵老二不能接受的是小二这个称呼,直接就让人联想到跑堂的了。
赵老二愤恨的眯着眼睛看着徐立言的背影,冷不防走的稳稳的徐立言突然回头了,扑哧一笑,一眼睁一眼闭的看着赵老二道:“怎么着,小二啊,你有意见?”。
赵老二冷笑道:“五舅,您老还是管好您那一摊子得了,我这儿就不劳动您老了”。
“对啊,现在的确不用劳动我亲自动手了”徐立言深以为然的点头,伸出手一指远处门口的江风,对着赵老二道:“瞧见没?那是我外甥,往后有他就足够了,回见吧,小二”。
这回徐立言是彻底的走了。
随着徐立言手指的指向,赵山鹰和赵老二的目光都投向了江风,一时间都有些踟蹰了,赵山鹰不太善于表达,赵伏魈心里有刺儿,更是难以言说。
商婷露站在江风身边,低声道:“你这个五舅真是不愧第五公害的名声,坏透气了”。
商婷露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事儿都是明摆着的。
徐立言说不用自己动手,有江风就足够了,而且江风和赵老二还早有过节,顺着这个思路,赵老二不得不怀疑江风之前和徐立言说什么了,没准儿江风就说了往后要收拾赵老二之类的话呢。这样延伸下去,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江风更倾向于老徐家呢。
况且赵老三还要娶填方,这是要给江风找一个小后妈啊,按照常理来讲,江风对这个事儿有看法那也是应该的,而母族这边的舅舅们还拉开架势的接纳,江风子心理上更亲近于母族的一些舅舅,那也是正常现象。并且在江风午夜下飞机之后的第二天,第一个见的就是一位舅舅,而不是老赵家的诸人,这很能说明问题啊。
在这多种因素的作用下,徐立言这句话无疑问是给赵山鹰和赵老二心里埋下了一根刺,至于什么时候会发酵,那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是徐立言主动找的江风,但是这问题谁又能解释的清楚?谁敢说人家在来之前就没有事先联系或者说了什么话之类的?,如果有的话,那说了什么呢?,这都是很耐人寻味的事儿。
这样看来,徐立言一句话就离间了江风和老赵家,所以商婷露才说徐立言坏透了。
虽然说疏不间亲,但是江风和老赵家这是特例。论亲的确是血缘的,但是论心理上的亲近度,比零蛋多点也有限,甚至说江风和赵老三的亲近度,都不如和坟墓中的母亲亲近度更高,这就是母亲这一个词儿的伟大魔力。更何况江风对生母的印象根本所剩无几,一切都靠想象,那自然是想不到有什么坏的地儿了,至于好的方面,这些年的成长让江风看遍了众多母亲对孩子的疼爱,想当然之下,自然觉得自己的母亲对自己那也一定是倍加呵护全心全意的了。而且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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