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迷糊站在门口面红耳赤,屋里一帮人事科的科员像是看见野生动物一样直勾勾的瞄着他,让赵大迷糊很不适应。
不过赵大迷糊怎么说也是见过场面的人物,从风华正茂的年轻领导到一文不名的看大门的,赵大迷糊都挺过来了,还能让几个人看懵了?。他有些紧张主要是马上就要看到徐攀柳了,几年未见,不知伊人今ri又是如何,所以有些情怯罢了。
很快,赵大迷糊调整一下心态,站直了腰板,微微一笑道:“徐科呢,有点公务找她”。
“徐科在里边呢,您请”。开门的那个小姑娘很是热情的招呼。
赵大迷糊点点头,咚咚咚的敲门,在得到门内人允许后,赵大迷糊走进屋,不乏沉稳,不见了一丝慌乱。当年赵大迷糊年纪轻轻就是宣传科副科长了,自然是自信满满,虽然之后就蹉跎了多年,但是现在底气更足了,给一把手当秘书,不比宣传科副科长更有自信?。
“徐科忙着呢,处长有事儿喊你”。赵大迷糊推了推眼镜,稳稳的直视眼前办公桌后面的旧情人。虽然有些百感交集,却没有说什么你还好嘛,我很好之类的。
虽然两人几年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毕竟还是一个单位的,谁过的如不如意那都是看得见的,就算看不见,可也能听说吧。
“知道了”徐攀柳仍旧低着头飞快的在纸上写写画画,随口答应了一声。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陌生,好像不是自己单位的人啊,便轻轻的抬起头来。顿时就愣住了。
多少次徐攀柳上下班路过物探公司的时候,也曾远远的看过这个身影,只不过那时候那个身影无比的萎靡,懒懒的晒着太阳,也不顾忌往来人的白眼。就那么我行我素。
徐攀柳也知道为什么受了百般折辱赵大迷糊却不想着走,或许是有什么东西放不下吧,徐攀柳也曾窃以为他是放不下自己,也曾偷偷去找过他,可他却一直避而不见。或许是男人的自尊在作怪,在多次避而不见之后,徐攀柳就放弃了。
不过,今天一见之下却大不同于往ri。更成熟自信了,人到中年气质也更沉稳了,不是当年的那个忧郁而跳脱的xing子了,徐攀柳如是想着。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这个抬头的动作在赵大迷糊看来是的的确确的慢镜头了,往ri单纯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已经成了知xing而优雅的成熟女xing了,赵大迷糊有些心酸,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章台柳。章台柳!昔ri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这是一种怎样的心酸,尤其是对一个男人来讲,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更让赵大迷糊难受的是不知道徐攀柳如何想的。
“来啦”。徐攀柳在桌子底下把颤抖着双手收回袖子里。站起身来微笑着道:“坐吧”。
虽然情绪比较激动,心情也非常复杂,但是赵大迷糊不是愣头青了。知道这个屋自己不能多呆,否则不出一个小时谣言就能满天飞了。
赵大迷糊摇摇头,仍旧很温和的笑着道:“不坐了,处座等着呢,不敢怠慢”。
徐攀柳没想到赵大迷糊会如此干脆果断的拒绝,这在当年是从没有过的。想到此处徐攀柳不由的脸se一暗,有些尴尬的低头把桌上的材料收拾一下抱在怀里轻声道:“麻烦赵科亲自跑一趟。很是过意不去,这就走吧”。
如此冷漠的话语,让赵大迷糊有点措手不及,张张嘴yu言又止,却依旧没有说话,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之后原本平静的屋里就突然轰的一下炸开了锅,一帮大妈大姐大姑娘小媳妇闹闹哄哄的开始八卦大chao。
到了办公室,赵大迷糊把徐攀柳送进屋,自己就在门口停住了,带上门却没锁,只是虚掩着,这不是不放心江风要监视,而是男领导找女下属谈话的惯例,为了领导名声着想嘛,毕竟关上门就有不可说的东西了。
江风靠在大班椅上,一招手笑着道:“坐”。
“谢谢处长”徐攀柳轻抚大腿双腿并拢斜侧着坐下了。
赵大迷糊轻轻的推开门给江风办公桌上的茶杯填满了,又给徐攀柳端一杯。
徐攀柳双手接过茶杯,轻声道:“谢谢赵科”。
“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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