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开个小玩笑也能把她弄哭了!
西陵笙酒也不喝了,赶紧去安慰她:“别哭别哭,哀家又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哀家把你们俩当做姐妹才这么问的,你们若是能嫁个好人家,哀家也打心眼里高兴啊!”
寻双抽抽搭搭地抹着眼泪笑了:“那就好,寻双再去给娘娘准备几道好吃的菜过来。”
“诶诶……”西陵笙本想说不用了,但是寻双却是匆忙地走了。
橘莘往着寻双的去处,蹙眉道:“娘娘,今日的寻双是怎么了?”
西陵笙摸过装酒的白玉瓶子,叹息道:“你也觉得奇怪吧,我也这么觉得诶。”
说着她对着壶嘴灌了一口酒,长吐出一口气:“真是好酒啊~以前在未央宫里都没这样的上等品,果然做了太后就是不一样!”
虽说西陵笙做了太后之后,吃的喝的用的都比做太子妃的时候好上了太多,但这宫里却是冷清了许多。
一开始西陵笙倒也没觉着,可看着那杏花都落光了的时候,她才惊觉,北离澈不来便算了,连淮生也不来了。
北元翊远在姜国更是不会回来“烦”她。
北温宁忙着先王与先王后的入葬,也没功夫陪她去逛春风阁。
百里二傻子升了官,当了宫中的禁卫军大统领,夜聊也找不到人。
而她又不能留着日理万机的北言欢陪她斗地主,也不能日日生了大病去请张太医到福宁殿跟她唠嗑。
这太后当的,可真是无聊啊!
一声长叹,仿佛包含了万般无奈,西陵笙不知不觉中便喝得有些上头。
橘莘也不知自家娘娘是怎么了,刚刚还在说笑,突然就开始喝起了闷酒,一喝便是好几壶,于是赶紧伸手去拦她。
“娘娘,您别喝了,喝多了伤身!”
西陵笙带着朦胧的醉意笑道:“橘莘,最近可见着淮生?”
橘莘听见“淮生”二字,立刻变得别扭了几分:“娘娘,属下未曾见着。”
说罢橘莘又才想起,淮生的确是好些时日没有来找过她了。以前却是走哪儿都能看见他摆好了姿势等着她,脸上笑得爽朗,叫着她的名字也好听。
橘莘,橘莘,橘莘……
橘莘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回过神的时候,西陵笙已经醉得一脚蹬在石桌上,慷慨激昂地念诗了。
“李白乘舟将欲行,从此君王不早朝!”
“人生自古谁无死,不如自挂东南枝!”
眼看着西陵笙越念越激愤,一脚都快要踩到那滚烫的火锅里了,吓得橘莘赶紧去扯她。
“娘娘,小心火锅!”
西陵笙却是没听见,还是要往那火锅里去,嘴里还在念念叨叨着:“古来圣贤皆寂寞,不如一起吃火锅……”
突然一阵风扬起,西陵笙便被人从背后揽过纤腰,抱入了怀中。
橘莘一颗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北言欢站在门口用双手捂着眼睛,十指张开,咧着嘴偷笑。西陵笙勾上眼前人的脖子,晕晕乎乎地打量了他一会,突然勾唇一笑:“死鬼,你终于肯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