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家公不相信地说:“长公主,如若真是你所说,那为何太后娘娘要替百里溪叠饮下毒药?”
北温宁睨视一眼,镇定自若道:“因为太后娘娘不想让本公主伤心,也不想让一个好将领白白地被奸人陷害!”
吕家公微微一惊,立即恢复平常:“王上,长公主与太后娘娘交好,她所言怕只是为了替太后娘娘开罪,还请王上明察!”
北温宁也往地上一跪,施了一个大礼:“王上,我与百里大统领是真心相爱,还请王上给我们赐婚!”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大惊。
如果北温宁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西陵笙与百里溪叠的传言便是造谣。且百里溪叠救了太后,这便是该赏,赏他做驸马又有何难?
而真正该罚的,却是那些造谣之人,肆意污蔑王室名誉,罪可至死!
吕家公等人便都默了声,毕竟谁也不想表露得像一个造谣之人。
北言欢听后大喜,连忙说:“姑母,你为何不早说?白白地让百里爱卿受了那么多苦!孤这便给你们下旨赐婚!七王叔,你觉着如何?”
北离澈漫不经心地答了一句:“甚好。”
北温宁嘴角微扬:“谢王上!”
去到天牢的时候,北温宁隔着铁栏看看那个消瘦了许多的男子,万般心疼涌上心头。
“快打开!”
守卫得了吩咐立即打开了牢门。
百里溪叠闻声抬头,见是北温宁,先是微微一惊,但该有的礼数却是分毫没少。
“微臣参见长公主。”
北温宁亲自将他扶起,伸手抚上他还带着淤青的脸,眼中含泪道:“百里……”我很担心你。
百里溪叠自是往后退了一步,与北温宁拉开一些距离,低头不看她:“长公主,我没事的。”
北温宁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抚去泪水,虽是赐了婚,但也是不能不讲礼数。
这时,一位公公拿着圣旨前来,扯着嗓子宣读道:“百里溪叠接旨!”
百里溪叠挥袍跪立,不卑不亢。
“经查实,百里溪叠私会太后一事乃奸佞小人造谣诬陷,当即释放。”
百里溪叠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北温宁,还以为要释放他的消息是听错了。
北温宁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百里溪叠呆愣道:“谢王上……”
那公公笑着说:“您先别急着谢啊,百里大统领……哦,眼下应该叫驸马了!”
“驸……马?”百里溪叠微微蹙眉问道。
那公公点点头,便开始继续宣读圣旨的内容。
而百里溪叠却是听得心不在焉,只有“长公主与百里溪叠情投意合”、“赐婚”等字句重复在耳畔,使他的眉间越发地深沉。
那公公宣读完圣旨,笑着说:“百里大统领,还不谢主隆恩?”
百里溪叠却是没动。
北温宁以为他给吓傻了,便小声地提醒道:“百里,快接旨呀!”
百里溪叠转头看着北温宁,神色怔怔。忽地他叩头下去,正声道:“谢主隆恩,恕微臣不能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