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言欢眼中没有丝毫同情:“魏依珞,你品行不端,北国岂能由你这样的女子母仪天下?孤也不罚你什么,你此刻便收拾回魏府,顺便告诉魏申正,多教导教导你!”
“王上不要啊!”魏依珞跪在地上拼命摇头,“爷爷向来严厉,他若是知道,我……我……”
北言欢冷冷地睨着她:“是想让孤亲自宣召魏申正吗?”
魏依珞当即捂着脸大哭了起来,而她带来的几个人立刻劝着她将她带了下去。
西陵笙一直没有过去,而是看着北言欢冷静、淡定地处理完这件事情,身上颇有几分北离澈的影子。
而北言欢这才注意到身后还跪着的女子,立即转身将她扶起,神色缓和了下来,笑道:“没事了!”
李晓枝还像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愣愣道:“多……多谢王上!”
北言欢摇摇头,又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她们欺负你,你都不反抗,你看你头发都被她们给扯乱了!”
说着他便伸手去帮李晓枝把被扯歪了的珠花给扶正,李晓枝一直低着头,脸颊烧得通红。
“小男神,今天很帅哦!”西陵笙冒出个头笑着看着两人。
北言欢闻声立即收回了手,回头瞥了一眼西陵笙,不好意思地说:“母、母后,我们走吧……”
李晓枝听北言欢这么叫,突然反应过来,于是又要跪下去施礼,西陵笙赶紧拦住她,笑着说:“免礼啦,我和欢儿偷偷来的,就不便宣扬了。”
李晓枝懂事地点点头。
北言欢又回头过去瞧她,两人的视线不小心撞在一起,又都同时一愣,随即一个低下头去,一个假装不在意地背过身去。
西陵笙都看在眼中,于是调侃地在北言欢耳边道:“小男神,你这么害羞,下午还要见面怎么办?”
北言欢脸皮薄,岔开话题地说:“儿臣突然想起还有些折子没看……”说着便往外飞快地跑。
西陵笙朝李晓枝挥了挥手才追着北言欢去了。
李晓枝虽是被西陵笙选上的五位小千金中最不出众的,但她也只是不争不抢,其实样貌与才能也都合格。
而且李晓枝的爷爷中书李侍郎曾被吕家公所弹劾是北凌霄的的旧臣余党,但谁又不知道吕家公只是找个借此除掉朝中旧臣,然后坐大自己一方的势力。
现在倒好,那魏依珞自己作死了自己,却给李晓枝制造了一个机会,也算是贱人自有天收,好人一生平安了。
***
临都。
空中阴雨绵绵,北离澈负手而立在窗前,静静地听雨观望。
门被人从外面叩响,淮生得了允许进屋,抱拳道:“公子,那霍府在两天前的半夜突然遭遇了一场大火,据说府中三十几口人无一人生还。”
两天前正是他们到达临都的前一天。
北离澈神色淡淡:“这倒是他的行事风格。”
淮生道:“看来那婉柔果然没有骗我们,只是没想到朝弦竟肯八年都呆在一个小小的霍府,直到我们来了他才又逃走了。”
一听到“朝弦”这个名字,北离澈的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的语气变得冷沉了几分:“老四派来的那几个人,不用留了。”
淮生一愣,明明昨日公子还说不用管的……
“是。”淮生又问,“那公子,还用留下几个人继续看着霍宅吗?”
“不用。”北离澈道。
像朝弦这样的人,若是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也不用花费了八年也没能找到他。
“公子!”
突然又一暗卫跑了进来,急匆匆道:“公子,我们在郊外的一户人家里发现了霍家的人!”
北离澈这才回了头,眼眸凌厉:“封锁临都,决不能让朝弦再逃了!”
那暗卫领命去了,而北离澈与淮生直接去了郊外的那户农户家里,若是霍家还有余孤,朝弦就不会走远。
那农户家里仅一个老妇人在院中择菜,突然看见来了这么多人,且样貌不凡来势不明,吓得赶紧往屋子里跑去。
北离澈站在院中,那屋里很快冲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手中拿着棍子,指着他问:“你、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我家?”北离澈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落在了那男子身后的蒙面女子身上,他淡淡道:“你便是霍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