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显赫一时的军区张副司令在死之前还穿着他的将军服,虽然夜鹰不认识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可看着他一身戎装微笑着面对死亡,夜鹰还是对着张副司令的遗体敬了个礼…
或许在不久的将來,这个男人的名字便会和叛徒以及一系列最为难听的名词挂在一起,不过在这一刻,夜鹰还是想用最高的礼节送走这个共和国曾经的将军…不管他犯了多少错,至少他为此付出了最沉痛的代价…
“走吧…”夜鹰放下了手,头慢慢转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整个屋子已经全部被上校率领的部队给占领了…楼道两侧满满地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房子里已经沒有一个拿着武器准备抵抗的教徒了,除了二楼的那个房间…
夜鹰带着一众队员在无数士兵的注目下慢慢朝二楼走去…楼梯是老式的木质楼梯,虽然这里大概新建了不到十年的光景,可也许是为了突出它典雅的效果,木楼梯也会在踩踏下发出吱呀的声音,传出一种岁月的气息來…
二楼的那道红色大门前趟满了穿着火红色教徒服装的尸体…他们都是教主的卫队,在整个太阳教到了最后的时候,深信太阳神的他们沒有选择逃避,而是为了保护教主而死守在大门前…
进攻的士兵们当然不会手下留情,只是一通子弹就解决了这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刀枪不入的神话只是在瞬间便破灭了,直到死,地下的教徒们也沒能见到传说中太阳神的神光出现…那个在最危难时该出现的神,却在它的信众们奄奄一息时,悄悄躲了起來…
夜鹰静静看着红色的大门,他很不想推开它,可是又不得不推开它…因为在这扇门的背后,有着一段往事的结束,也是可以新生活开始的希望…
夜鹰一手拦住了准备上前推开大门的大牛,他默默向前走去…大牛紧紧跟着他,因为那里有个让他时刻都在挂念的人…
周舟紧紧跟着他,因为自己的男人将要面对他生命中曾经最痛苦的事情…
火莺紧紧跟着他,因为还占据着她大半心灵的男人,马上就要对未來做一个最艰难的抉择…
所有人都跟着他,因为他们最在意的人,即将要面对司徒登…
门很沉重,可还是在夜鹰的巨力下缓缓开了下來…巨大的房间映入了夜鹰的眼帘,满室都是挂在墙上的宗教图案,太阳神的图像几乎占据了大半的位置…
出乎夜鹰的想象,房间里并沒有重兵把守,只是在远处窗外射进的光亮处站着四个人…一个手握着刀柄的年轻人和两个恶狠狠瞪视着他的年轻姑娘…以及曾经意气风发现在却苍老如同即将进入坟墓的司徒登…
“队长…你來啦…”见到夜鹰向着自己这边慢慢走來,司徒登直起了腰。他向当初第一次见到夜鹰时一样,只是淡淡地笑着…他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三个人,也慢慢朝夜鹰走去…
“是,我來了…”夜鹰还在向司徒登靠近,他猛地挥手阻止了身后的人:“都别动,这是我和司徒之间的事…”
司徒登微微一笑:“队长,还记着我的坏哪?不过也是,我曾经做的一切,你要是忘了,你就不是夜鹰了…”
夜鹰叹息着说道:“在那个破庙里我就让你跟我一起走了…可你却选择了现在的路,难道人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吗?你直到要尝到了失败才肯这样面对面和我说话吗?”
两个人停下了脚步,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之长。面对面说话的两人不像是生死的仇敌,倒像是两个经年未见的老友…
司徒登呵呵一笑:“人这一辈子总是会做错事的…可惜啊,我是一直错到底。从我做出第一件错事开始,就已经停不下來了…我是个无法救赎的混蛋…”
夜鹰摇摇头,一只手轻轻拍在了司徒登苍凉的肩膀上…感觉着夜鹰宽大手掌的温暖,司徒登不自觉地留下了眼泪,他默默低下了头,再也不敢和夜鹰对视…
“对不起队长…我对不起黑熊,对不起罂粟,对不起那些和我走过几十年的老兄弟们…他们都被我认死理的执着给害死了…他们都死了…”
夜鹰看着已经哭成一团的司徒登,手掌触摸之处,司徒登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夜鹰叹息着说:“事情已经过去,一切都到了尽头…我沒有什么能帮你的,唯一能做的,就是送你最后一程…
这么长时间我也想通了,罂粟死在你的枪下她沒有后悔过,因为你是她一辈子最信任的人…大牛被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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