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在将这事提起,可不是要向你邀功,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与韩兄弟两个定是不会做出诓骗你的事情来的。”
呼延灼点了点头,心里再无疑虑,顿时显得一阵颓然。
慕容彦达原本是呼延灼最后翻身的期望,现在看来,一切不过又是镜花水月罢了。
呼延灼怔怔出神了许久后,才向韩滔、彭玘道:“你们可是还有‘第三件句话’要说?”
韩滔道:“第三句话,是要告诉老哥你,高俅那厮派了人去汝宁州你家,意图你的家小不利。
幸而寨主哥哥留了个心眼,早早的让我们派了寨中喽啰在暗中看护,总算是有惊无险,不然……”
呼延灼听后,心里又是一惊,随即显得愤怒无比,“我又未投敌,高俅何故要害我家小?”
呼延灼家里现在尚有老母在堂,由妻子服侍,另还有一个八岁大的儿子。
呼延家的血脉本就不旺,到呼延灼这已是数代单传,若是被高俅得手,只怕就要就此绝后了。
而且呼延灼也是孝顺之人,与结发妻子感情也好,若是她二人有失,也同样无法接受。
他这时向韩滔、彭玘感激涕零道:“多谢两位兄弟,这个大恩,我真是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韩滔、彭玘都道:“实不敢当,这主要还是我们寨主哥哥他心细,老哥你还是去感谢他吧。”
呼延灼站了起来,去推开了书房的窗户,神情复杂的向外眺望着,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如此过了许久后,呼延灼的眼神这才渐渐的变得坚定了下来,似是终于打定了主意。
他转过了身来,向韩滔、彭玘问道:“你们梁山的大军,可是近日便要杀到这青州城来?”
韩滔道:“哥哥他现在正亲自领兵攻打淄州府的邹平县,整个淄州府兵马并不多,多则十天,少则三五天,他必会领兵到此。”
呼延灼毅然道:“请两位兄弟传讯给武寨主,他若到这里时,我自会献上这座城池与他做见面礼。”
韩滔、彭玘听后,顿时大喜。
他们到这里来,本只是想劝离呼延灼就行了的。
但是现在看来,呼延灼竟似是已然归心于梁山了。
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韩滔、彭玘欣然应下了呼延灼之言,三人又叙旧到了半夜,这才散去。
韩滔、彭玘在第二天时,立即就派了人携信奔赴淄州府,向武植禀报这件大喜事。
此时,武植已然将那邹平县攻下,正在攻打一个叫长山城的地方。
这长山城位于一条名唤笼水的河流边上,笼水其实便是济水是支流之一,而在其上流位置,则是淄州府的治所之地淄川城。
所以要想沿着笼水去打淄川城,就必须得先将这长山城拔除去不可。
这时,只见长山城的城墙四周,喊杀震天,梁山兵马登上了城墙厮杀的已是不少。
任谁也能看出,这长山城被攻陷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武植大手一挥,又将最后的生力军押了上去,准备给予这城池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