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毕竟,年轻人谁没过年少轻狂犯过错。
或许也就私下里臭骂一顿就算了。
对他这个经理,那就没什么好骂的了,直接就是让他滚蛋。
“打啊!”徐盛宁冲着老孟吼叫起来。
老孟一咬牙,没有外人在场,这事只要不闹大,未必能传回集团。
先过了徐盛宁这关再说,真要现在就让徐盛宁下不了台,他照样得滚蛋。
他拿起手机,给张省长打了个电话过去。
非办公时间,接电话的不是秘书,而是张省长本人。
老孟立即堆上笑容,有些忐忑不安、满怀敬畏的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张省长沉默了一下,淡然开口:“这事我知道了,明天我会让刘秘书了解一下。”
“好的好的,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了。”老孟连忙点头。
挂断电话之时,已经是一头的冷汗。
封疆大吏的光环,不是谁都扛得住的,哪怕老孟是一家大型化工集团的高层也有些吃不消。
擦了把冷汗,再吐了口浊气,老孟看向任于辉,傲然道:“听到没有?张省长明天就会过问这事,不过是几个房间而已,你们非要搞这么大,现在满意了?”
“何必等明天!”
任于辉满脸讥诮,徐盛宁和老孟犹犹豫豫不敢惊动一位封疆大吏,他可没什么顾虑。
只要李老师真心实意的替国家培养世界级人才,他有权替李老师处理任何一切麻烦事,各省封疆大吏的电话,在确实需要的前提下,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他也可以随便打。
光是培养高天的功劳,只要不是严重浪费国家资源的事情,这种电话他想打几个就打几个。
他拿起手机,翻找了一番,寻到了张省长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同时开通免提。
在徐盛宁众人目瞪口呆中,张省长的声音响起:“你好,哪位?”
“张省长,你好,我是079号办公室的秘书长任于辉。”任于辉压低声音道。
“任秘书长,你好。”张省长的语气客气与谨慎了许多,带编号的办公室,他很清楚意味着什么。
“刚刚跟那位孟经理起冲突的是我们,麻烦张省长能够再回一个电话过去,帮我们澄清一下。相关证明和备案,我明天会处理好。”任于辉解释道。
“可以!”张省长一口答应下来。
“那就麻烦张省长了。”任于辉道谢之后,将手机挂断。
徐盛宁一行人震骇的看着任于辉,有些不敢相信这通话的真实性。
才十几秒,老孟的手机铃声响起。
拿起来一看,张省长!
老孟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给丢了出去。双腿一软,竟直接被吓趴在了地上。
就连徐盛宁,腿肚子也有些发软。
心晴更是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她很清楚,惹下这么大的事情,她在其中也有推波助澜,一旦追究起来,肯定少不了她的麻烦。
铃声戛然而止,才几秒,又重新响起。
还是张省长打来的。
老孟差点要哭了,堂堂省长大人,至于这么锲而不舍吗?
这第二遍来电铃声,听在他耳中,就跟催命符一样恐怖,叫他如何敢接?
还好,第二遍来点铃声结束之后,张省长再没打来电话,而是反过来将电话打到了任于辉的手机上。
任于辉解释了几句之后,将手机挂断。随后,面色平静的看着徐盛宁一行人:“咱们继续?”
老孟嘴唇颤颤,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徐盛宁挤出点难看的笑容:“那个……误会,都是误会。很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休息,先走了。”
他没去理会老孟,示意两位保镖扶着自己赶紧离开这里。
“让你们别挡道,你们不听。现在想走,晚了点。”李峰淡然开口,既然动手了,他就没兴趣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更何况,已经把一位封疆大吏惊动了,也不缺再来一个。
徐盛宁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想说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你们三个,自己把脸打肿吧!”
李峰拍了拍任于辉的肩膀,开口道:“找人跟他们集团的董事长打声招呼,起码也得小惩大诫一番。另外,这里就交给你了,他们应该不敢跟你动粗。”
“明白!”任于辉连忙点头:“您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行。”
噗通!
就连徐盛宁也双腿一软,趴在了地上。
他现在才如梦初醒,任于辉也不过是个下属而已。
一个下属,居然都可以跟一位封疆大吏平等交流。他实在不敢想象,李峰的来头到底大到了什么程度。
这里不是京城,不是沪市,甚至连省会城市、普通城市都不是。
这里只不过是一个连小宾馆都找不到几家的小乡镇,怎么就能遇到这种吓死人不偿命的大人物?
“叫你们让开不让开,现在满意了?”
任于辉云淡风轻,心中却是乐开了花。对徐盛宁这一帮人,他没有任何不满,反倒是感激不尽。
他看出来了,李峰留下来,纯粹就是因为徐盛宁带着两个保镖,怕留他一个人处理会引起狗急跳墙的情况发生,从而威胁到他的安全。
李老师,这是不放心他的安全,浪费时间,屈尊就卑留下来保护他。
这说明什么?
说明李老师对他任职以来的表现很满意,已经认同了他这个秘书长,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跟李老师接触了这么多次,任于辉本身又善于察言观色,他非常清楚,被李峰当成了自己人意味着什么。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饶是以任于辉的沉稳,都会忍不住高歌一曲。
当然,感激归感激,任于辉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他最大的优点,也最被李峰看中的一点,就是听话。不管李峰提出什么要求,他全都是先答应下来再说。
李老师说打肿脸,他就绝对不会打半点折扣。
“还不不动手吗?”任于辉淡漠的看着徐盛宁三人:“天启化工集团,应该是在汉南省吧?我先打电话和后打电话,语气和要求可完全不同。”
这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把徐盛宁给炸得魂飞魄散。
啪啪啪!
徐盛宁没有任何犹豫,巴掌狠狠挥起,拼了命的扇在自己的脸上。那气势和力道,和他以前在学校横行霸道,亲自动手欺负别人一样心狠手黑。
他的身上,顶级纨绔的气息和作风虽然还未褪尽,但他不傻,很明白一位为了点小事就能轻易找两位封疆大吏出面的人物恐怖到了什么程度。
眼下倒霉只是他,可要是再继续触怒对方,倒霉的可就不光是他一人,甚至极有可能给他的老爹带来麻烦。
二者之间,有着巨大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