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雨伞?这和雨伞又有什么关系?”
世古国繁一愣,微不可见地将雨伞往身后藏了藏。
“在操场上摆着的课桌和上面压着的纸条都没有被雨水打湿,能做到这样,要么是在雨停之后才将课桌搬到操场上,可那样做就不可避免地会在操场上留下足迹,而雨停之后,这也痕迹也不会被冲刷掉。”
“所以,桌子和纸条没有湿掉是因为雨水被阻挡住了,而说到挡雨,自然就是雨伞。”
工藤新一伸手指向世古手中的雨伞,语气十分肯定。
“切,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就算是我打着雨伞给课桌挡雨,我也没办法同时做到既不让课桌淋湿又让自己不留下脚印吧?”世古国繁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躲藏的动作有些可可疑,故意将拿着伞的手放回前面,还摊了摊手,“雨不停,我就不能走;雨一停,就得留下脚印。”
“是啊,所以你用了不会留下脚印的方法,让雨伞‘自己’回到你的手中。”
“哈?你该不会说我有超能力什么的吧?无聊,我要走了。”世古国繁摇了摇头,就要转身下楼。
“哈,虽然你并不是使用的超能力,但我们这里似乎还真的有一位能够使用超能力进行占卜的人呢。”工藤新一笑道,“关学长,你说你也通过占卜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由,那不如由你来说吧。”
“行吧,那接下来就是玄学断案的时间。”关斗南无奈地摇了摇头,摸出一枚硬币,努力摆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我在占卜得到的画面中,看到了一把雨伞在泥地中前行,但这并不是因为它成了精,而是有绳子拴在伞骨上,将它拖着前行。”
“雨伞本身重量很轻,不像人的脚印一样深刻,雨后还充盈着水分的泥土要消弭脚印很难,但雨伞造成的那点痕迹还是可以的。”
“工藤同学应该也通过侦探的方式查到了蛛丝马迹吧?”关斗南看向工藤新一,这个家伙正保持着一副成竹在胸的微笑,看着很是欠揍。
“没错。而这样做唯一的坏处,就是雨伞上会残留不少雨水,甚至可能站上泥土。而无论是就这样保持着它的原状还是用水冲洗,都会让它在静置一段时间后,像现在这样……”
顺着工藤新一的手指看去,世古手中的灰色雨伞伞尖正往下滴水,在地上形成了不大的一滩水渍。
“如,如果用这种手法的话,谁都可以啊!而且那样不是很容易被人发现吗?”
一般如果嫌疑人说出这种话来,那就说明你戳到他的痛点了。
“医务室的位置正好能够看到操场上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放学后的雨天,一般是没有多少人会从那里走的,就算有人从楼上往下看,也只会以为是谁打着伞站在那里。”工藤新一不慌不忙,侃侃而谈,“你既然说你一直在医务室里睡觉,你的雨伞又怎么会沾上水呢?而且,你的室外鞋应该会有泥巴或者水渍吧?”
“唔……”
“以及,最后的最后,虽然不至于做到那一步。但那张布满灰尘的桌子想必早已沾上了你的指纹。”工藤新一眼中似乎有精光暴出,“你应该也不希望走到这一步吧……”
“……”
世古国繁没有再出言反驳,似乎已经找不出别的理由。
“你这家伙,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为什么要用保坂……”冢本数美一把握住世古的领子,向他逼问,“如果你不说出个好的理由来……”
“看到那张课桌的时候我就明白了,原来保坂是在我住院的期间,被人害了才死去的。”
被人害了?关斗南眉头一皱,这里面似乎有什么误会。
“我确实是和保坂英彰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只不过上了高中以后我们分到了不同的班,而且我骑车的时候还出了车祸,在医院住了半年。”世古国繁低声说道,“我知道保坂因为意外去世了还十分吃惊,后悔为什么自己偏偏是住院了,要是当时在学校里的话,说不定还能救一下。”
“本来我一直以为这是意外事件,直到一个月前的早上,我去体育仓库拿桌球部之前用过的横幅,无意间被我看到了那张桌子……”
“保坂的桌子,写着他名字的桌子,此时却布满了灰尘,被人放在仓库的角落里……”
世古国繁握紧了拳头,雨伞在他手中被握得轻微变形,发出吱呀的声音。
“这之后,我发现似乎有人听到了我在体育仓库发出的叹息声,甚至流传出了什么‘体育仓库的叹息’这样的传说,但并没有人怀疑到我。”
“我想到之前被我当成谣言的‘保坂是被人害了’的话,于是,我就想着制造更多的灵异事件,以此把当初那个推保坂下楼,扔掉他课桌的那个人引出来……”
“图书室里的那几本书都是我找出来摆在地上的,我住院的时候他经常带着那几本书来看我,给我讲他从书上看到的故事,还有他自己改编的故事……他一直想当个漫画家来着。”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窗户的玻璃上,在狭小的楼梯间制造出轻轻的回声。
“保坂的借书证什么的都还给了他的家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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