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证据?具体是指……”
“是这样的。”正在开车的高木警官接过话头说道,“在听工藤同学说完他的推理之后,我们就展开了多方的工作。一方面去濑羽先生就医的医院里调查他的腿伤到底怎样,另一方面也派鉴识课的警员在案发的那间客房提取各种掌印、指纹、足迹、毛发。”
“去医院调查的结果很成功,濑羽先生的私人医生很快就承认了,两个月前濑羽先生受的腿伤其实早在二十多天前就已经完全恢复了。但据濑羽先生自己说,‘因为想多享受一下老伴儿子对自己无微不至照顾的感觉’,所以才继续假装受伤。”
“这种理由,根本无法证伪,他自己愿意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但他伪造了腿伤这一点却是切实无误的。”工藤新一冷哼了一声,对这种完全自由心证的口供很是鄙夷。
“嘛,不过在没有切实证据之前,我们也只能暂时接受他这一套口供……”高木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但是另一边,鉴识课的警员们的调查却遇到了重大挫折,他们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番,动用了各种专业的调查设备,却没有发现任何可以作为证据的痕迹。”
“阳台的玻璃窗上没有留下可能推开它的手印,阳台的扶手上、邻近窗户的窗台上、客房的地面上,都没有找到属于濑羽先生的足迹,甚至任何其他人的足迹——当然,更不可能有轮椅的车辙了。”
“在预计的案发时间内,濑羽先生也有完整的不在场证明:他中途让女佣推着轮椅去了一趟洗手间,前后大约10分钟左右。那间洗手间的窗户虽然不算小,但也没办法让濑羽先生轻松出入。其他客人虽然也有在案发时间一个人独处或者上厕所的,但同样没有找到能对应上的指纹或者足迹。”
“就像是有一把刀子凭空出现在那间客房里,凭空将山崎先生刺杀一般。”
“这……”关斗南闻言有些晃神,扭头看见工藤新一正用微妙的眼神看着他,便明白了工藤新一叫他来的意思。
这次案件所用的手法,和他曾经表演过的“超能力悬浮术”几乎如出一辙。
是其他的替身使者?还是三成正人?或者是某种更为巧妙的物理手法?关斗南心中闪过诸多猜测,却没法形成一个定论。没办法,替身这种事情过于玄学,拥有什么能力都不奇怪。而且到底是不是替身也难说,谁知道濑羽会不会想出什么千奇百怪的手法来制造这样的一种现场。
自己的替身小黑,不,现在应该叫它“喜剧之王”了,它暂时还没有灵感,也就是说情报依然不足。
“濑羽先生也并不承认是他杀害了山崎先生,他认为这次的犯人是那个寄来恐吓信的家伙,让我们顺着这个方向去查,而不是把他和他的朋友们关在现场浪费时间。”高木警官继续说道。
“你刚才说,山崎先生是被人用利刃刺杀而死,那么凶器还留在现场吗?”关斗南思索了片刻,准备从凶器入手发问。
“凶器还留在现场,是一把比较普通的匕首,没有留下指纹,应该是戴了手套或者什么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我们已经在走访各种可能买到类似东西的地方了,但希望有些渺茫。”高木的语气有些低落,“啊,不过有一点比较奇怪,匕首的刀刃是平行着肋骨插进去的。”
“平行着?”
“就是这样。”工藤新一并起手掌,在自己的胸膛上横着比了比,“一般来说,如果是正面刺杀,匕首的刀刃应该是竖过来的,这次则比较特殊,所以我们怀疑会不会是凶手趁山崎先生躺在床上的时候,站在他的侧面行凶。”
“嗯……确实,这一点比较可疑。”关斗南点了点头,忽然伸出手来,左手虚揽,右手作握刀状,像是要捅死自己一样向内摆动小臂,“不过,这样在别人身后刺杀的话,应该也能留下那样的刀伤吧?”
“虽然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山崎先生是躺在客房的床上遇害的,他身后就是床头的被子和墙,没有多余的空间。而且从出血的量和血迹形状来看,遗体并没有被人搬动过。”高木解释道,“想要用背后靠近点这种办法刺杀,难度实在是太大了点,所以我们没有考虑这种情况。”
“毕竟总不能是有人穿墙而出,把山崎先生刺死的吧?”
“想要刺杀山崎先生,同时不在阳台留下任何足迹和手印,难度应该也很大。”关斗南幽幽地说道,“穿墙而出……为什么不能是呢?”
“呃……”原本只是打算开个玩笑的高木警官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用视线从后视镜里向工藤新一求助。
“……”工藤新一,完全没有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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