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画面并没有发生。
两把手枪枪口突然从黑暗中贴上了沙雷的心脏之处,而拿着这支枪的主人,面色冷峻,似乎刚刚从三楼房间内侧的黑暗中长出来,身上还带着未完全消散的“暗”。
“暗”像是雏鸟破壳而出之后的蛋壳一样片片碎裂,落在地上又消失不见。
沙雷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瞳孔像是发生了八级地震一般乱晃。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刚才这个窗口明明什么都没有,只有漆黑一片……
“砰!”
持枪的人没有给他思考和反应的时间,嘴唇微张,从口中说出一个拟声词,同时按下手中的扳机。
“可恶啊!!”
由于刚刚才进行了“取消能力”的操作,“手艺工作”又不是那种精密度很高,反应特别快的替身。因此尽管替身使者沙雷本人用上了吃奶的劲去控制替身,自己也尽量后退,却也只能将那两把枪打出的子弹停留在身体的表面,虽然击穿了皮肤,差一点凑近了肋骨,但终究没有射穿心脏。
“想偷袭我,没那么……”沙雷扯动嘴角,刚刚想让“手艺工作”挥拳攻击面前的这名枪手,却感觉胸口传来的疼痛感并不像是被手枪子弹命中,而更像是被针扎到的感觉,边缘似乎还带着一些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旁边蔓延开来的酥麻感。
一股猛烈的眩晕感忽然从他的脑中像是冲毁堤坝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在他失去意识,闭上眼睛之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站在他对面的枪手微微一笑,右手的手枪“破碎”开来,变成了一支手表。
而在这个枪手身后,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正隐藏着。
原本镶嵌在沙雷胸口的几枚子弹此时也尽数破碎,他的胸口处完全没有留下枪伤的伤口,只有一个细不可查的小孔。
被沙雷“阻挡”在自己血肉表面的子弹并不是子弹,而是被附加了一层假象的麻醉针。麻醉针并不靠自己的动能造成杀伤,只要射中人体,就能瞬间融化,麻醉人的神经。
替身是人精神力量的外化体验,当替身使者本人失去了意识,自然也无法维持替身的运行。沙雷本人在失去意识前就在向后退去,而被他当做台阶踩着的石子失去了“静止”状态,开始继续做自由落体运动。
自然,沙雷也是一样,跟着他扔出去的那些小石子一起向地面坠落,重重地摔在水泥地面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在他的脑后也逐渐渗出黑红色的血迹,看起来如果不及时救治,大概离死不远……或者,即使进行救治,可能也救不回来了。
在他的身边却并没有理论上应该比他更快更狠摔下来的阿帕基,这位在一夜之间几乎刷新了自己世界观的青年警察正被一个通体漆黑,却从中间分开两半,像是小丑与绅士的缝合体一般的替身一手变出一张硕大的布包裹住阿帕基的身体,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把类似于冰镐的工具狠狠敲在旁边的墙壁上。
墙壁在冰镐的作用下应声而碎,并且破碎的痕迹向下蔓延开来,一人一替身也同样在高速下滑,只是速度明显能看出来变得有些慢了。
只是,这座大楼毕竟早已处于半废弃的状态,被风吹雨打摧毁得差不多的墙面已经暴露出不少钢筋。就在这一秒,小黑手中的冰镐恰巧磕在了其中一根突出的钢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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