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为什,为什么……”
虽然被手枪子弹命中了头部,摧毁了大脑,馆长此时却依然像那死而不僵的百足虫一般,肢体的末端不停抽搐,口中模糊不清地呢喃着,双目圆睁,满是不解的神色。
“虽然真正经历过的战斗不多,但我却发现,替身使者之间的战斗,就像两门玻璃大炮在互相攻击。每个人的杀伤力都极度超群,本体却脆弱不堪。与其说是‘攻击’与‘防御’的对抗,不如说是‘命中’与‘闪避’之间的对抗。”
“高成岩二”的身影突然破碎,露出关斗南的脸,冷冷地对着已经被宣判死亡,只凭着最后一点生命力而苟延残喘的馆长说道。
他的身上斑驳落下碎片一样的“假象”,刚才打出那道攻击的其实正是伪装成高成岩二的他本人,相对的,那一拳的攻击力其实也并不太大,如果馆长能够仔细思考,便会发现破绽。
“命中……闪避……”馆长的嘴唇哆嗦着,艰难吐出这两个词来。
“对于能够盗取别人格斗能力的你,和正面战斗力其实并不算特别优秀的我们来说,想要让必杀的攻击命中你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近战的话,你的反应速度太快了,根本打不过,而我们打出的远程攻击,却都会被你的替身挡住。”关斗南凑近馆长,从地上捡起那片突然冒出手枪,击中了馆长的木板。
“所以,我需要让你,自己将能够击杀你的攻击挪到你的身前。”
“我把手枪粘在了木板上,又在上面附加了一层假象,让你根本看不到它。然而,当你想要再将木板扣在自己脸上的时候,就会触动扳机——制造这种扭曲实质的假象,几乎消耗了我一大半的存量。”
“这种方法取材自某位外国友人,可惜你不喜欢吃香蕉,不能完全复刻。”关斗南微微一笑,将拿下来的手枪对准了终于意识到自己遭受了“骗局”,对他怒目而视的馆长。
关斗南并没有开枪,或许是因为这个对他怒目而视的人已经完全失去了攻击的力量,连替身都已经消散。
“我,我诅咒你……”馆长的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断断续续,阴狠地说道,“我诅咒你,你会遭受,比死,还要痛苦……你会,永无止境地死……你……”
“让我来吧。”阿帕基从后面走来,伸手接过那把手枪,毫不犹豫地对着馆长头上那个弹孔连续扣下扳机,直到将弹夹中的子弹全部打空。
早该死去的东西终于彻底死去,头歪向一边,眼睛却依然圆睁。
“……你的手很稳。”
看着彻底断气的馆长,关斗南沉默了片刻,最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是我第一次杀人,居然没有任何心理波动,连开枪的时候手都一点也不抖,连我自己也很惊讶。”阿帕基叹了口气,将手枪倒转过来,握把朝外递给关斗南,而后者也无声地接了过去。
“……这把枪,是你自己的?”阿帕基问道。
“本来,它应该是用来杀掉我的。”关斗南抚摸了一下那只手枪,枪管上还残留着热度。说来有趣,尽管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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