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唔......嗯...”不动行光不安地翻了个身。
“!”鹤丸国永急忙回身安抚自己的室友“小不动乖乖~不怕不怕~呼噜呼噜毛儿~鹤丸哄你睡觉觉~”
不动行光在从未在这个寝屋里感受到过的惊人善意里安稳地睡着了。
果然还是太年轻。
“鹤先生?”门外传来烛台切光忠的声音,“我做了大福给你吃哦。”
“光仔!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鹤丸国永咬牙切齿地抱怨光仔不给力。
不动行光动了动。
“呼噜呼噜毛儿~吓不着吓不着~鹤丸哄你睡觉觉~”
“咦?”烛台切一脸茫然地站在门外,“没在吗?”
就是没在!快走!
鹤丸国永拍着不动行光小宝宝,暗自祈祷着老天保佑光仔快离开。
门外安静下来了,鹤丸国永松了一口气,抹抹头上不存在的汗水,重新抄起剪刀。
小不动~我代表我和阿咲感谢你的牺牲嘻嘻嘻~
来吧~你会爱你的发型的!
“鹤——先——生——”不信邪的烛台切猛然提高声音。
“啊?”不动行光被叫醒。一张开眼就对上鹤悬浮在空中的大脸,一边狞笑着一边举着剪刀对着自己的脸。
“我在做梦吗......”
“......你听我解释...”
“啊啊啊啊啊啊!!!!你要杀我!!”
“鹤先生你在吗?”拉开门。
“小不动你听我解释!”
“啊啊啊啊!你走开!你走开!你不要过来!”
“鹤先生!你在干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
“啊啊啊啊烛台切他要杀我!!”
“鹤先生你为什么要杀他!”
“我没有!”
“他想用剪刀捅我!”不动行光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他还准备了一整套剪刀!”
“鹤先生!”
“我才没有!我只是想......”
“想怎么样?”
“想......”
“怎样!你就是杀我未遂!”
“我只是想帮小不动的被子剪剪线头!”
“......”
“是这样吗?”
“不是!他骗人!他刚才在狞笑!”
“我没有!我是和善的微笑!像这样!”鹤说着用力扯出一个狼外婆笑容。
“......鹤先生,你这样很吓人啊...”
“光仔!光仔你不爱我了吗!你嫌弃我的笑容吗?”
“不要说这这种让人误会的话啊!”
“我差点被杀掉哎!你们是不是没有搞清重点!”
“......哦,差点忘了。”
“......我在这个本丸没有活路了QAQ”
“不不不,不动你不要伤心,鹤先生绝对只是帮你剪线头而已。”
“对!”理直气壮。
“鹤先生想杀你的话,就用本体了,一刀毙命!非常帅气!”
“什么帅气啊!杀我还要帅气地杀吗?”
“对啊小不动,我要杀你的话,我就会把你丢进锻刀炉,死无全尸,多方便!哪里用得着一整套剪刀!”
“刀解炉也可以的。”
“合成也行得通吧。”
“对,合成到我的身上,死无对证。”
两个刃热切地讨论着神不知鬼不觉杀死不动行光的一百种方法。
“喂你们......”不动行光绝望地倒在地上,沧桑地喝了一口酒。“刃生......”
“寂寞如雪。”烛台切光忠这样顺畅地接话。
“虚幻如梦。”鹤丸国永有不同的看法。
“啊......”不动行光流着宽宽的泪水,猛灌了一口酒,“沧桑如酒啊......嗝。”
“......”烛台切光忠想起自己来的目的,连忙端起盘子“鹤先生!光忠特制!雪大福!”
“哇!光仔好棒!”鹤放下剪刀,十分配合地拍拍手,“好了大福送到了,光仔你快去忙吧~”
“哎哎?”
烛台切先生被鹤推着脊背走出寝屋,连带着离开的还有生怕自己被杀掉的不动行光。鹤丸国永一见人都走了,赶紧跑回自己乱七八糟的衣柜里翻起来。于是不动行光可怜巴巴在本丸游荡了整整一个上午,而他亲爱的室友在屋子里挥舞着剪刀研究了整整一上午《洗剪吹入门一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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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是非常不好。
在小姑娘长发飞舞一言不发走进广厅,一路稳稳踹飞了两张矮几三把椅子,沉着脸坐在主位上的时候全暗黑本丸都知道了这件事情。
小姑娘来的时候鹤丸国永正美滋滋地吃大福。
白白的,软软的,甜甜的。
被当做矮几踹了一脚之后就卡住了,咔咔咔咳个不停。
“阿咲......咳咳...你怎么了...”鹤噎的泪汪汪。
“阿阿阿阿阿咲......你怎么了,你别不说话,我害怕......”今剑抱住自己瑟瑟发抖。
“哼哼......”美妆博主一声冷笑,“今天都是谁趁我午睡进过我的寝屋?给我站出来!”
言希咲是在午睡后发现自己的发型被改变的,前面齐腮后面未动,刚睡醒的女孩子对着镜子懵逼地晃晃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怎么就睡了一觉头发就没了。
“我梦游还会剪头发?”难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开发了新技能?
“清光干的?”不,清光出阵去了。
“秋田?”秋田没这个本事。
“一期一振?”一期一振剪不了这么整齐。
“无论是谁......总之...不可原谅!!”
言希咲对着镜子观望了很久,对自己来路不明的新发型越看越生气,思来想去觉得绝对不能原谅有人在未经她同意的情况下动了她的头发,于是杀气腾腾往楼下走。
小姑娘走下楼的时候鹤丸国永刚藏好剪刀,端出自己的大福好好享用。看在他心情好的份上,还分给了今剑一个,当然没有分给包丁。
然后小姑娘就下来了。
“哦呀,小姑娘换了发型呢!”三日月宗近袖口掩在唇畔,似乎有几分惊讶,“这个叫做......姬发式?”
“阿咲......”鹤无辜而好奇地眨眨眼,“你的新发型真好看。”
“啪!”小姑娘沉着脸把茶盏狠狠拍在桌上,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审美。
“可是...姬君都是这样的发型哦。”鹤天真地开口,“端庄高贵的姬君。”
小姑娘看向鹤丸国永的眼神变得奇怪起来。
“可以显脸瘦,还可以显得下巴的形状更好看哦。”鹤丸国永还在一本正经地逼逼逼。
烛台切光忠坐在旁边,看着鹤先生一脸单纯的样子突然想起上午把不动行光吓到尖叫的剪刀。
——“他用剪刀对着我!”
“我觉得这个发型很适合阿咲哦。”鹤丸国永一本正经,jpg
——“他还有一整套剪刀!”
“阿咲是姬君呢,所以应该有姬发式,然后就会和王子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了。”
——“杀你还用得着一整套剪刀吗?”
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啊!”烛台切光忠右手握拳敲在左掌心,“我明白了!”
这样突兀地叫出声来。
鹤大惊失色。就是个傻的也看得出阿咲对新发型很不满意。
“明白什么了?”言希咲皱皱眉。
“我知唔唔唔...唔唔唔...”
鹤丸国永一个白鹤亮翅抱住烛台切的脑袋,狠狠塞了一个大福。
“唔唔唔...鹤...放......唔...”
“他说什么?”言希咲问坐在身边检查秋田作业的一期一振。
“嗯......”一期一振抬抬头,有点不解地看着烛台切光忠,“他说甚好。”这样肯定地回答。
“是吗?”
“绝对是的。”
“唔唔唔...不...我说......唔唔唔...”
“他说什么?”
“他说真好吃。”一期·瞎扯·一阵。
“哦。”
“那就多给你吃两个吧!我珍贵的大福!”鹤丸国永搂住烛台切光忠的脑袋又怼进去一个。
“唔...咳咳咳...唔...你...我知...”
“他说什么?”
“嗯......他说,想再来一个。”一期·胡说·一阵。
“哦。”看来吃的还真开心啊。
“鹤先生!你......唔唔唔...噗...”
“他又说什么?”
一期一振认真地微笑着读着同僚的表情。“还不够。”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哦。”
鹤丸国永没想到天降一个大助攻,于是在烛台切耳边轻轻叹了口气,“你看,别怪我,要怪就怪一期一振。”然后一口气塞了两个,又把手指伸进去怼了怼。
“唔唔唔...你们......势不...噗...两...唔唔唔...”
“他说什么?看上去有点难受。”
“他说......”一期一振这次犯难了,于是十分认真观察了一阵子才给出答案。“今天白菜的价格是三块二毛五一斤。”
“......真好啊,烛台切先生。”
“嗯。我也这么觉得呢。”
烛台切光忠被卡住,着急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咳嗽起来,泪汪汪地四处伸着手乱摸。“水...咳咳咳...给我......咳咳...”被白鹤一个大亮翅死死挡住。
“烛台切先生好像卡住了!”隔着张开成一片的鹤丸,言希咲听到烛台切好像在咳嗽,于是想去摸手边的茶盏,无奈自己手边的茶盏早被她愤怒中丢出去了,只好又向一边的一期一振求助,“他是不是要水?”
“不是。”要什么水!
一期一振眨眨眼,对平日协助鹤丸潜逃的烛台切光忠怨气极深。
“那他说什么?”
“他说......”这很难编...不对,很难理解哎......一期一振为难地皱起眉。
“Let’s Party。”
旁边一个深沉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啊?”言氏少女一脸懵逼。
“他说......LET’S PARTY。”压切长谷部先生这样微笑着回答。
“哦......”
原来烛台切先生激烈的咳嗽声想传达的意思是......
LET’S PARTY。
“我咳咳咳......”烛台切光忠猛然爆发,一跃而起按住鹤丸国永,“是鹤先生干的!”正义凛然地喊出事情的真相。
“......”鹤张开羽翼连飞带跳冲向门外。
“......”
“长谷部先生。”
“在,主。”
“刀借我。”
“主,您要......”
“给鹤丸开个Par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