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只手,还在朝着苏俏伸去!
他倏地抓住那人的大手。
那人却猛得缩回,同时起身就快速往外窜。
江肆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浮现起那次在流水线的事。
苏俏说过,有个黑衣人救了她。
她对黑衣人的身份格外好奇。
那一刻,他拖着沉重的身体,猛地站起身快速往外追。
几天来他喝得都是流食,身体格外虚软,但他速度还是格外快。
跟着那抹黑影,快速窜进丛林里。
只是那人的伸手格外敏捷,一跃竟然跳了三米多远,如同敏捷的猿猴。
江肆对地形不熟,光着脚的他,猝不及防的踩在一堆长满刺的杂草上。
他疼得倒吸了口气,低头查看间,只是短短片刻的时间,那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无踪迹。
他只能作罢,环顾了眼四周的环境,才回到河边的河卵石地面坐下。
一场大雨将鹅卵石冲刷得格外干净好看,溪水变得有些浑浊,水流更加湍急。
江肆就地坐下,发现脚掌心里扎了十几根尖锐的刺。
他抬起手,一根一根将尖锐的刺拔出来。
明明只是小小的孔,可是鲜血竟然一直流、一直流,毫无凝固的迹象。
他眉心一皱,耳边不禁回荡起江赢曾经说过的话:
“你的身体在一天天变糟糕,身体的各项机能也在下降。
你以为仅仅只是发丝苍白?很快你会出现凝血障碍,血流不止,甚至各器官衰竭。
你再不努力得到她,只会抱憾而亡!”
江肆面容一点点变得凝重,大手也紧握起,骨节泛白。
他在河边坐了许久,最终才用止血的草药处理好伤口。
随后,又用河水把血迹清理干净,才迈步走进木屋。
木屋的左右两边,放了两张苏俏手工编织的草床,采用一种格外柔软的草,加上一些晒干的干花。
她睡在那张小床上,身体蜷缩着。
江肆刚进来,就察觉到有些不正常。
她的呼吸不够平稳。
他迈步走上前,伸出大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心顿时一皱。
她发烧了,还是干烧。
而且她身上的衣服还是湿润的。
显然昨晚她一直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睡觉,睡到现在的半干状态。
他面容顿时变得严肃,起身大步往外走。
捡了许多的干柴,又找了许多可以退烧的草药,回到木屋边。
天已经大亮。
江肆生火,让火堆燃烧,随后又倒腾药汁。
看到小柜子里的一些日用品,碗、筷等,他眸色微微多了抹心疼。
他昏迷的这些日子,她一直这么照顾着他?
他端了药汁进去,在她身边蹲下,轻声喊道:
“苏俏……”
苏俏没醒,没有任何动静。
江肆又伸手摇了摇她。
可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似乎是多天的疲劳,加上昨晚的暴雨、湿衣服,彻底击垮了她。
江肆只能将她扶起来,喂她喝下药物。
最后,看着她身上湿润的衣服,他陷入为难。
他太了解苏俏的脾气,苏俏为了战深,守身如玉,不希望和他有任何亲密的接触,
可他要眼睁睁看着她穿着湿衣服?
正在犹豫间,忽然,他的心脏传来一阵猛烈的剧烈。
像是抽搐一般的剧痛!
身体也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