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
老龙山飞瀑台。
密密麻麻上万人聚集在四周,他们从上午一直到现在,一刻都没有离开。
上午的一幕太过匪夷所思,太过让人难以置信,直到现在很多人都觉得像是在作梦,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一个画面,一个青年。
他的强大让人畏惧,他的疯狂让人骇然,他的冷酷让人铭记,他的残忍让人颤栗。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让他们耿耿于怀,让他们迷茫与愤怒,他们看到这个星空下唯一的神灵,也是这个星空下所有人都要顶礼膜拜地存在,詹台上师座下神使地丑恶嘴脸。
卑微的人类,低等地种族,如同蚁虫……
这一个个异常刺耳词汇,让很多人难以接受,甚至信仰坍塌。
这就是一直信仰和膜拜詹台上师座下的神使么?怎会说出那样的话。
很多很多,今天的一幕,将会永远印刻在他们的脑海中,留下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
飞瀑台中心地带,一座座阴森诡异地人形墓碑整齐地排列。
墓碑最上方,乃是一颗颗由雾色凝聚地头颅,虽然看不清具体表情,却能够清晰感觉到,他们在扭曲着,变形着,无声地嚎叫着,看起来异常恐怖骇人。
此刻,人形墓碑前方站着几群人。
他们是来自联邦国会,以秘书长罗洪良为首的几位位高权重地大佬,以及,以裁判所弗朗西斯红衣大主教为首地阁老团。
另一边,则是来自悬空山地高僧,以及神秘萨拉宫地大禅师,同时还有悬空山地代表上官云飞等高手。
他们全部站在人形墓碑前方,望着那一座座诡异可怖地人形墓碑,望着那一张张被抽离出来扭曲着地意识,皆是一片胆寒,更多的是愤怒。
“该死!该死!我儿,我的儿子啊啊啊啊”
联邦秘书长罗洪良望着罗云地人形墓碑,隐隐能够模糊的看到自己的儿子在无声地嚎叫,他脸色狰狞铁青,浑身颤抖,咬碎了钢牙。
不止他如此,同时还有联邦国会几位成员的儿子,裁判所红衣大主教弗朗西斯地儿子,悬空山上官云飞的儿子,他们均是一脸震怒,怒倒发狂。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他们抽离的意识不断地被墓碑表面的红色撕咬,狠狠地撕裂,然后又不断地治疗,再次撕咬着……
他们都是高手,虽然不清楚原理,却是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这是死了又死,残忍到极点的折磨啊。
他们想要解救,却是失败了,任何敢于触动人形墓碑之人全部遭受到了反噬,为此还搭进去几条人命,便是悬空寺的高僧和萨拉宫地禅师都不敢轻易碰触。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轻微地骚动,只见一群身披银色软甲地老龙山护卫快速行来。
为首的是一位女子,额头闪烁着月牙印记,人们都认识她,乃是老龙山大长老宛云,是上午死去宛风长老地姐姐。
看到她们出现,不少人当即变了颜色,皆是一脸愤怒地盯着宛云大长老,还未走至近前,井东流便爆出一声怒喝。
“宛云,这里是你老龙山,你们为何不出手,眼睁睁看着我儿子暴毙而亡,宁宣呢,让她出来见我!”
“这次事件,老龙山应当负权责,必须给我们所有人一个交代,如若不然,哼!”
“不错,让宁宣出来!”
……
全部纷纷震喝,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暴怒之色,他们一直都在压抑却是找不到发泄口,现在看到代表老龙山地宛云大长老,一下子爆发而出。
宛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看着他们一个个面红耳赤暴怒的神色。
直至过了三分钟,众人才停下,不过最后井东流还是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道,“宛风大长老,今日你老龙山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宛云静静开口,虽然面无表情,但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地不满,不等别人开口,继续说道,“我妹妹宛风与望月夫人也在其中,难道我不心痛?亦是我不愤怒?”
“这里毕竟是你老龙山,你……”
井东流的声音被打断了,宛云突然凝视,一声怒斥,“你死了儿子别拿老娘撒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儿子死之后,你们已经赶来了,那时候张扬并没有离开,你们一个个平时不是挺牛气么?怎么当时不敢阻止,甚至不敢出现,只能远远地潜隐着看着,看着你们的儿子一个个被轰杀,井东流,我真替你害臊。”
“你!”
井东流气结语塞,不止是他,其中不少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事实上宛云说的一点都没错,当太子同盟等人被轰杀时,已经第一时间传到了各自父亲的耳中,他们的确以最快地速度赶来了,恰巧看到张扬正在虐杀神使。
原本暴怒而来,可是真正见识到张扬的强悍与残忍时,哪里还敢出来阻止,甚至连面都不敢露一下,只能胆战心惊地偷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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