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正见两人被吓到了,哭笑不得得按住了那高大恶匪的肩膀,摇头,随后,他对王名衔的路明霜说道:“你们走吧!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些轻重,就当今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说完,张君正对众人招手,一群人慢慢消失在密林之间,阿麓时不时回头看向傻傻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两人,她放开嗓子吼道:“你们快跑吧!站在那里等官兵来抓你们啊!”
张君正见阿麓时不时回头望着,想起她刚刚对路明霜说的话,好奇问道:“你刚刚对那女子说,周什么东西,是什么意思?”
五羡也靠了过来:“我刚看你低身看她的玉佩,有什么奇怪的吗?”
阿麓笑了笑,对两人解释道:“周国有一书香世家,满门清贵深受周国百姓崇敬,大家都知道,无论周国还是吴国只要是大家族,那家族成员身上就一定会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那女子身上的玉佩就是路家的标识。”
只是路家已经消散了,她以为这世上没有路家的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碰到这女子。
五羡抱着手夸奖着阿麓:“阿麓你怎么这么聪明,连这都知道。”
阿麓轻轻叹了一口气,很多年前,周国老皇帝曾到访吴国,路家的人常常伴君左右也随行而来,阿麓和哥哥被父亲拉去上了一堂路大家的课,刚才晃眼看见那玉佩便和记忆中的样子对了上。
阿麓现在也记忆犹新,那几名出尘的男子,一步一抬手仿若出世之人,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在周国新皇继位后,路家就慢慢散了。
这边阿麓正感叹世态炎凉花不百日艳时,江骅不由冷笑起来:“都只是皇族争斗的牺牲品而已。”
除了阿麓之外,江骅的话落在其他人耳中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她淡淡看了江骅一眼,并没有说话。
江骅说得很对,只是牺牲品而已,无论什么身份,无论什么地位,只要卷入了争斗,就必有牺牲,自家当初不也是这样过来的,牺牲了作为臣子的忠诚,换取了荣华富贵
太平城。
王家老宅已经荒寂多年,打开门两人快步走进屋内,在“恶匪”走了以后,两人就把外面沾满血渍的衣服扔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穿着进城。路明霜揭下面纱,一张姣好的面容出现,明霜回眸看向王名衔,眼红了起来。
见路明霜的泪眼,王名衔在全身上下摸索着,却找不见帕子,他只得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掉路明霜的眼泪:“明霜,对不起是我没有用,害你被欺负,别哭了好不好,你一哭我就心疼。”说着,他狠狠打着打着自己巴掌,一个巴掌下去脸顿时红了。
路明霜见状,来不及哭只得拉住他的手,捧着他的脸来回摸着被打红的地方,眼泪一颗一颗的顺着脸颊流下:“不怪你,是我,你是因为我顾忌太多,我知道你是为了想让我活命,可是名衔,没用的,只要我不放弃这个身份,到哪里都会有人知道我是路家的人,躲不过去的,我把玉佩收起来,我不给你惹麻烦了,我们就好好找个地方安生的活下去。”
王名衔点头,江陵比相信中乱得多,把父母的事处理好后,他就带明霜找个太平的地方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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