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羡和阿麓一脸迷茫的望着几人,听得迷迷糊糊,她们只知道两少年一直都想要刺史府里的一样东西,但究竟是什么物件,两人一无所知。原来,张君正和江骅怕泄露风声,一只都没声张过令牌一事,除了两人就没人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告别玉湄儿后,几人转悠着,回了茶馆。茶堂里,两少年把茶馆里的桌拼在一起搭作了床铺守着夜,很难见的,两少年睡觉都很安稳,不吵不闹像姑娘。火光一闪一闪的昏黄照着茶馆,五羡与玉湄儿一前一后抱着被子借着光上了楼,阿麓撑着下巴看着两少年的方向发着呆。到了给玉湄儿准备的房间后,五羡把被子一把塞给了玉湄儿,本就不怎么相熟,只是对她点头示意打过招呼,就此无话。
第二日下午时分,刺史府外的后巷,张君正抱着手望着天,一旁的江骅看着化雪的水滴出着神,两姑娘扮作男装在附近的巷子里逛了好几个来回。嚓啦一声,几人身后一户人家的门开了,张君正几人转身望去。只见,玉湄儿扭着腰,缓缓走了出来,她倚靠着门对几人勾了勾手指,像极了戏本子里勾引书生的妖精。张君正挠了挠颈子,他有些迷惑,虽知道江湖怪人多,但对于玉湄儿在寒冬穿着轻纱衣物,他有些不理解,这人怕是有病。
几人进了院子,看见玉湄儿的一干属下散落在院子四处,对的,就是散落,星星点点,一处一个。或许是孤僻惯了,玉湄儿的属下个个高冷,但好像有几个人不一样,很明显的不合群,所有人都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盯着张君正几人。一躺在枯木树枝上的男子听见声响,撑着头,带着些好奇望着几人,随后他摇了摇头,讽刺道:“玉湄儿,如今你是越来越水了,客人要的东西你拿了两个多月了还拿不到,呵呵!”
长期在暗门待着杀人,时间长了本就带着些阴冷的气息,被那男子那么阴阳怪气的一激,院子内的气温陡然下降,玉湄儿冷笑着望向那男子:“这有外人,你说话小心点。”
男子坐起身,直直望向玉湄儿,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原来,你还知道是外人啊!”话里话外指的就是张君正几人,见气氛有些尴尬,十里寨几人悄声退了几步。
人生气时分几种,一种怒急咆哮,一种闷声不悦,还有一种安静即发,玉湄儿属后者。这种人生气时是平静的,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你,呲着獠牙,时刻准备着扑上来咬你。玉湄儿问到男子:“这和你有关系吗?”
话落,男子静静望着玉湄儿不语,不一会儿,他忽然笑了起来,随后他冷声:“和我有什么关系?门主让我警告你,我们不会是燕行门,你也别做下一个燕月娘。”听到男子提起了自己熟悉的人,五羡闭上了眼,她镇了镇荒乱的心神,退了几步后背靠在了冰冷的墙。
话说到最后越发阴沉,玉湄儿抱手不语,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转身,轻轻丢了一句话:“这事,很快就会好了。”
天九两人阴阳怪气的吵着架,角落里,张君正望了望江骅,小声问道:“我们,不会扯入什么江湖恩怨了吧!有危险吗?”
江骅僵着身子点了点头:“你听懂他们说什么了吗?”
张君正摇了摇头:“大概没听懂。”
江骅:“可是话已经入了你的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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