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可不敢大大冽冽,赶紧拉着小兰施礼问好:“蔓见过伯母。”
褚夫人摇了摇头,苦涩道:“世侄女不必多礼,哎~~灵媛自今早便卧床不起,不吃不喝,也不与人说话,煨着的药怎么都不肯服下,你们过来瞧瞧也好,陪她说话解解闷,或许能释去心结。”
王蔓与小兰均是粉面微红,她们理所当然的把褚灵媛的病情归疚于卫风,身为未出阁的黄花大女郎,谁能受得了那样的羞辱呢?作为卫风的妻室,自然也深以为耻。
两个女人走上床头,褚灵媛如挺尸般一动不动,脸面、枕头、被角与衣襟分布有显而易见的泪痕,王蔓不由讪讪道:“都是卫郎太过急燥了,请伯母见谅,要不呆会儿等卫郎回来了,让他过来给灵媛道个歉吧?”
这话一出,褚灵媛的眼皮顿时一阵跳动,身体也起了阵不是太明显的颤抖,褚夫人赶忙拍了拍她,无奈道:“还是算了吧,别再让卫将军刺激到灵媛已是谢天谢地了,呵呵~~卫将军的道歉,灵媛福薄可担不起啊!”
王蔓与小兰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都生出了种就地循走的心思,褚夫人话中带刺,令她们多呆一刻都觉得无比难熬,只是,刚来就走,总是开不了口,渐渐地,屋子里弥漫起了尴尬的气氛。
其实褚夫人也不愿过多的开罪王蔓,如果卫风发了疯,王蔓或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呢,于是,叹了口气又道:“世侄女不用记挂在心上,卫将军xing情暴戾,与你们没有关系,对了,如果方便,可不可以说一下你是如何逃出的建康,又是如何嫁给了卫将军?”
“这”王蔓不由看了眼小兰,略一沉吟,便道:“既然伯母想知道,也没什么不方便的”接下来,王蔓把这段时间的经历大致如实诉说,包括画舫变故、卫风逼婚、循出建康、收服群盗、投靠褚爽,还附有卫风对殷仲堪、桓玄必将内斗的分析,这也阐明了她自已未去姑孰的原因,当然了,鞭打卫风、偷袭大户以及此人的野心那是不会提的。
随着诉说,褚夫人脸上的讶sè越来越浓,这个人在短短几个月内的发迹史简直就象部书一样,有勇有谋,恩威并施,果敢jing明,既便是朝庭里的老狐狸也比不上啊!他究竟是什么身份?难道真是流落在民间的河东卫氏后裔?
褚夫人出身于高门,她不相信庶人中会有如卫风这般人物。
褚灵媛也于不知不觉中睁开了眼睛,她虽然痛恨卫风,恨不得把这人剁成肉酱喂狗,可痛恨也是关心的一种,对于生平最恨的人,自然想多了解一些。
末了,王蔓又补充道:“伯母、灵媛,卫郎只是建功心切,才不得已使了下作手段,但请你们放心,他ri有了机会卫郎自会离开,蔓敢担保他不敢乱来的。”
褚夫人站起身,苦涩道:“但愿如此,好了,既然世侄女来了,那我先回去了,府里还有些事要安排,你们和灵媛年龄差不多,早年在建康也曾有过交往,就多陪她说说话罢。”
“请伯母放心,这是蔓应该的。”王蔓一口应下。
褚夫人点了点头,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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