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眼里发现了一丝疑惑,身为女人,自然能看出这根本不是月水,月水应该是淌成一片,怎么会只有几滴?反倒与小兰昨晚的落红较为相似,难道?
“姊姊”小兰忍不住小声唤道。
王蔓赶紧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她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床上的血迹正是褚灵媛的落红,事关女子名节,心里有数即可,乱说会要人命的,只是,谁让她落的红?要说嫌疑,自然数卫风的嫌疑最大,但昨晚三人都睡在一张床上,卫风没可能偷跑出来采了褚灵媛的红丸啊?除了卫风,府里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再假设褚灵媛有个秘密情郎,如果是被这人采了去,那她今天早上的神sè应该是羞喜又带着些慌张才对,怎么可能摆出一幅失魂落魄的模样,这分明是被强取了红丸才会有的表现!
趁着褚灵媛不在,两个女人均是冥思苦想,秀眉高蹙,还不时辅以眼神交流,可纵是想破脑壳子,也万万料不到取了红丸的便是褚灵媛自已。
约摸半刻左右,梳洗一新的褚灵媛走了出来,王蔓不动声sè的微微笑道:“瞧?这不是挺漂亮的?咱们女子呀,就得打扮的漂漂亮亮,不为取悦男人,自已看着也舒服,姊姊可有说错?好了,灵媛你先下楼吃点东西,然后带着我们四处逛逛罢。”
“嗯!”由于心虚,褚灵媛再也摆不出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了,点了点头,转身向外走去,王蔓与小兰会心一笑,也跟了上前,至于是谁采了褚灵媛的红丸,只能把这份疑问压在心里了。
时间缓缓流逝,三天之后,山寨里的所有人全都赶了过来,褚爽虽然极不情愿,可除了妥善安置还能如何?好在城里已经跑了不少人,屋舍倒是不缺。
接下来的一段ri子,卫风每天都早出晚归,如今他的麾下,剔除掉实在不适合当兵的少部分人,已经有了两千军,又把郡府的军械库翻了个底朝天,基本上人人都能有甲披,弩也增加到了五百架,弓则增加到了一千副,因此,在常规的体能、队列与鸳鸯阵训练之外,卫风又增加了弓弩的练习,郡兵虽然各方面都很差,但开弓shè箭不成问题,这使得卫风省了些麻烦。
唯一遗憾的,则是战马稀缺,他的手中只有三十匹战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南朝历来以步卒为主,而北朝向南朝输入战马管控极严,只能留待ri后再说了。
至于王蔓与小兰,则每天都拉着褚灵媛说笑玩乐,渐渐地,至少从表面上看,褚灵媛的心情已开朗了不少,只是卫风的名字不能提,一提就脸sè煞白浑身僵硬!
而褚爽似乎也接受了做傀儡的命运,如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他连郡府都不去了。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走到了岁暮(除夕),今明两天,卫风难得的给全军上下放了两天假,新年嘛,总要让人休息一下。
岁暮是一年之末,正值新年旧岁交替更代之际,在当时,无论士庶都需要除旧布新和驱邪避厉,具体而言,则是准备蔬菜和饭肴,称之为宿岁之储,岁暮当晚并不把饭吃完,总要剩一部分,称之为宿岁饭,在新年的第十二ri,将饭扔到大街上,以此象征去故纳新,寄托自己除贫取富的希望,迎接新年的活动并不如后世有那么多的讲究。
这一天,天sèyin沉,天空中时不时洒落下小雨,显得又yin又冷,坐在温暧的屋子里,王蔓看了看沙漏,又看了看正手把手教卫风写字的小兰,不由提醒道:“天sè不早了,小兰,今天是岁暮,咱们自已做点饭吧,也算是迎接新年的到来。”
卫风却摆了摆手,接过来道:“岁暮之ri,需要相聚酣饮,咱们家里就三个人,多冷清?过一会儿去府君那里蹭顿饭吃,把向弥蒋宣都叫上,人多也热闹点。”
“这”小兰迟疑道:“府君又没派人相邀,不请自去,恐怕不大好吧?”
“呵呵~~”卫风不屑的笑了笑:“有什么不好?或许府君是存了邀请我的打算,只是有些顾忌呢?既便是不请自去又能如何?难道他还摆脸下来?”
王蔓明白卫风皮厚,当即没好气道:“你呀,可别乱来啊,也不要乱说话,大过年的,别搞的大家都不愉快。”
卫风笑容一收,正sè道:“咱们是去给府君道谢,感谢他这段ri子的顾料,不过是吃顿饭而已,怎么会乱来?”说着,起身走向门口,向外唤道:“来人,请向弥与蒋宣各带家眷过来,要快!”
“遵命!”一名军士匆匆向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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