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不屑道:“哪来的阿猫阿狗?老夫连听都没听说过!也罢,念你年幼不明事理,今次就给你个机会,你若自缚请降,老夫可代奏朝庭免你谋反之罪!机会只有一次,切莫意气用事!”身后众人均是心头暗爽,的确,他们听说过孙恩,听说过卢循,这二人好歹也是次等士族,徐道覆却面生的紧,徐氏先祖也没什么显达人物,搞不好连士族都不是。徐道覆勃然大怒,伸手向后一招,随从赶忙递上一颗头颅,徐道覆抓住发髻,猛的向上一提,厉喝道:“此人你可识得?”褚爽俯上城跺,倾刻间面色大变,这颗头颅的主人名为谢逸,任职吴兴太守,吴兴论起富庶、辖下丁口要远超过义兴,而谢逸与谢安、谢玄、包括当朝的谢琰没有直接亲属关系,是陈郡谢氏较远的一支,因此褚爽素来对谢逸颇有微辞,自已比不上王恭、殷仲堪、谢琰之辈倒也无话可说,可是连谢逸都不如,这让他心里很不平衡!但如今,所有的不满已烟消去散,心里充满了同为士人却身首异处的悲痛,还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年谋到了吴兴太守,恐怕被徐道覆提在手上的,就该是他褚爽的头颅了,果然祸兮福所倚,假如没有当初的被挟持,又哪来眼下固若金汤的城防呢?他根本不敢想象,凭着原先义兴那松松垮垮的防守,恐怕贼兵冲进城他还蒙在鼓里呢,一时之间,心里充满了对卫风的感激。徐道覆也在观察着褚爽的神色变化,不由冷冷一笑:“褚府君,我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若识时务,可保得家族平安,否则,一旦大军破城,便叫你身死族灭,吴兴太守谢逸正是榜样!”“休想!”褚爽一口回绝!“好!你既然找死,那也没什么好说!给老子上!”徐道覆再次一招手!“咚咚咚~~”伴着沉闷的牛皮大鼓,山呼般的喊杀声骤然而起,所有的贼寇成群结队架着飞梯,全都发足狂奔,看这架式,竟似要一鼓作气夺下阳羡!“啊!”褚灵媛忍不住惊呼出声,俏面苍白如纸,不仅止于她,包括褚夫人在内的褚氏诸人与郡府僚属也好不了多少,均是目中射出了浓浓的恐惧之色!从城头向下看,的确声势惊人,贼寇有如一团乌云般向城池席卷而来。蒋宣连忙唤道:“府君,请速速退下城池,这里交给末将与弟兄们即可!”褚爽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爆喝道:“将士们浴血奋战,身为一郡之首,岂有退缩之理?老夫不走!誓与阳羡共存亡!”众人均是暗暗叫苦,他们早存了脚底抹油的心思,但褚爽不走,他们也不方便离开,突然,“誓与阳羡共存亡!”全军上下猛爆出一声呐喊,这使得众人稍稍定下了心,就连褚灵媛也是美目中射出坚毅,强行直视城下。蒋宣其实也头皮发麻,他从未经历过如此大的阵仗,只是卫风既然把阳羡交给了他,这既是信任,也是考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拼死守城!他对卫风的手段心悦诚服,他明白,山贼出身的自已,根本没可能被士人看上眼,只有跟着卫风,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失败了,无非是搭上一条性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汉子!蒋宣迅速使自已的心神晋入到无井无波的境界,冷眼望着城下,待贼寇前锋接近百步之内,猛一挥手:“放!”“绷绷绷~~”城跺后的弩手依托城跺,纷纷扣动手里的扳机,一枚枚黝黑的箭矢渲泻而出,就听到惨呼声连片响起,地面已躺倒了一百多具尸体!这使得众人均是精神一振,蒋宣却不敢殆慢,他看到贼寇中的弓手已经在弓弦上搭起了箭矢。攻城时,弩没有用,一来弩的射速慢,隔着数十步的距离仅一发很难命中躲在城垛后的守军,二来弹道平直,射不中城垛就只能飞的无影无踪,攻城一般是依靠弓箭的抛射来杀伤城头守军,于是,蒋宣赶忙唤道:“弓箭无眼,请使君带着诸公速退回望楼!”褚爽也明白流矢的可怕,说不准何时会被射中,那可冤死了,当下再不坚持,领着众人快步退向了望楼!原本纯木结构的望楼经过卫风改造,以土石加固了一圈,并留下了望孔,除非城破,或是被投石机连续轰击,否则望楼应该算做城墙上最安全的地方,所有人全都放下心来,纷纷奔至了望孔,紧张的向着下方看去!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