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会玩这一手,他想做什么?孙无终率先回过神,斥道:“王凝之,莫非你yu谋反?”
王凝之还在发着愣,卫风已接过来道:“事发仓促,且末将料到辅国将军必不会俯首认命,是以紧急作了布置,却未得暇相请,请府君见谅,事后末将自当谢罪!”
王凝之与谢道韫交换了个无奈的眼神,苦笑道:“卫将军,谢罪就免了,你自行处置即可,只是,莫要弄出乱子啊。”
“哼!王凝之,你纵容下属谋反作乱,好大的胆子!”王凝之话音刚落,孙无终跟着又喝斥道。
卫风刷的转回身,厉斥道:“你北府军当真是凶蛮包天,动辙就斥责他人好大的胆子,莫非你北府无人能制?这天下究竟是谁家天下?是姓刘的,还是你姓孙的?嗯?你们眼里有没有主上了?”
“这”孙无终虽是恼怒,却无从辩驳,卫风又冷哼一声:“孙将军,另请你勿要血口喷人,我家府君乃琅琊王氏出身,你指斥谋反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卫某只是请诸位暂留数ri,由府君向朝表,申明你北府军纵兵劫掠我会稽士女,请朝庭派重量级人物前来仲裁处理,仅此而已,最多半个月罢了,孙将军急什么?山yin城风景秀美,越地民风别具一格,恰可赏玩一番,岂不是美事一件?”
王凝之等人不由暗暗叫绝,俗话说,兵匪不分家,官军杀人越货yin辱妇女,历来禁之不绝,尤其自衣冠南渡以来,朝庭虚弱,根本无力裁制地方藩镇,一桩桩恶行更是耸人听闻!
北府军抢劫财货女子,这本不算什么,既便有苦主向朝庭申诉,朝庭也不会自讨没趣,可如今又不一样,北府诸将被扣在山yin,上万的女子就在他营里,铁证如山,百口莫辩,司马道子会放过这打击北府军的天赐良机吗?想想也不可能,不但会造舆论把刘牢之等人撤职裁处,还会把北府军的恶行诏告天下!
而卫风,虽然也是个威胁,只是与北府军相比,一个小小的会稽都尉算得了什么?司马道子怎会把他放在眼里?ri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司马道子不可能不明白轻重缓急。
北府诸将陆续想透了个中关键,面sè纷纷大变,失去了道义的制高点,北府军将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孙无终却不死心道:“本将劝你一句,我三万多大军就在城外,由辅国将军长子小刘将军统辖,倘若我等经久不出,或会引兵相向,你也莫拿我等作挟,无非与你玉石俱焚罢了,咱们久经战阵,岂会怕死?到那时,恐怕会给山yin带来无边浩劫啊!卫将军,年青人行事难免会有冲动,你若就此撒手,辅国将军可不与你计较!”
“哈哈哈哈~~”卫风仰天长笑道:“孙将军,你太高看自已了,不错,你北府军野战天下闻名,但攻打城池,能比孙恩那群乌合之众强上几分?卫某敢以三千步卒救援山yin,就敢捋你北府军的虎须!天下事不出道义二字,你北府军失道无义,何惧之有?
哼!今ri也不瞒你,山yin粮草充足,箭矢不缺,你尽管派人通知刘敬宣,让他挥军来攻便是,老子倒要看看你北府军能否攻下!可别介时骨头没啃动,反磕去了大门牙!刚好,你既然无所顾忌挥军攻城,那老子取了辅国将军头颅奉以外舅灵前也无人能道上半个不是!去罢,赶紧派人出城,教刘敬宣速速来攻,老子等不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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